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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美人可化灾厄,夏德河是信的。
     他之所以那么热衷于男女之事,一方面是越没有越渴望,另一方面,有高人曾为他算命,说他身上缺的,正是命里缺的。
     只要能补上,便可保一世荣华富贵。
     于是,他身边美人不断,身上亦是带了血玉等物,采阴补阳。
     经柳媚儿这么一说,他本只有五六分想争林妩的心,此刻也变成七八分了。
     “只是今个儿竟出了这等事,不能直接将她带走,属实麻烦。”
     柳媚儿见他神色转圜,如蒙大赦,赶紧蛇一般攀着他干枯的身子,往他怀里钻。
     “爷……这有何麻烦?九千岁开了口,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。”
     她在老太监怀里又扭又缠,低声劝诱:
     “爷明儿,打发人去国公府拿人便成了。一个丫鬟,想来宁国府也是识相的!”
     老太监听了,摸着无毛的下巴,脸上露出淫笑:
     “那倒也是……”
     沈月柔动了胎气,有滑胎之兆。
     好巧不巧,据说今日有医仙云游经过城外,城中大夫一窝蜂涌去一探风采,一时间找不到一个能问诊的。
     宁司寒紧急将人带回府里,不料府医也因老娘急病,告假了。
     他只好着人快马加鞭赶到城外请人,可沈月柔却等不得。
     她的襦裙,已被鲜血浸透。
     “怎么办呀,世子爷!”
     小丫鬟吓哭了:
     “世子妃还在流血,好多好多血呀……”
     宁司寒黑面沉沉。
     虽然他如今对沈月柔,已是一丝儿感情也无。
     但是看到人流血不止,哀苦痛叫,尤其这些都是他造成的,他心中亦有所不忍。
     “大夫怎还未到?”他焦躁地说。
     时杰不敢抬头:
     “估摸时间,咱们的人应该刚出了城……”
     “废物!”宁司寒摔了一个花瓶:“另寻一匹快马去接,快点!”
     “是……”时杰赶紧跑了。
     沈月柔的呻吟声渐渐弱下来,人仿佛快不行了。
     这时,宁夫人匆匆赶到。
     “寒儿,你真是糊涂啊!”
     来的路上,她已经听人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差些儿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     自己儿子是个情种她知道,但她没想到,宁司寒能冲动成这样!
     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便是抓奸,也是关起门来抓。
     怎么敞着大门,闹得沸沸扬扬?
     再就是,沈月柔纵有什么不是,也回了家来说。
     如何就当场打起来了,还说那些话。
     现在,外头都在传,宁国府世子,为了一个丫鬟,大闹水仙楼,还要休掉世子妃呢。
     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。
     “便是娘没教好你,素日你所学的礼义教养,都忘了吗!你却为了一些小情小爱,将国公府的脸面,丢到大街上让人看笑话!”
     宁夫人气得发抖。
     若不是坐在椅子上,又有周大娘在旁搀扶,她能晕过去。
     “不但如此,你还招惹了夏德河,给国公府带来多大的麻烦!”
     宁司寒跪在地上:
     “娘的责备,儿子不敢辩驳,是儿子有错。但有一事,儿子恳请娘……”
     “你闭嘴!”宁夫人尖叫。
     但宁司寒深深磕了一个头,还是固执地说了出来:
     “儿子不能将五儿交予夏德河,恳请娘让儿子迎娶五儿!”
    

第61章 把命吊着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