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灵城，晨雾未散。
训练场上，弟子们仍在挥汗如雨，剑气交错间，寒光四射。然而，在这紧锣密鼓的备战背后，隐隐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息。有人窃窃私语，有人眼神闪烁，更有人在夜里低声叹息。
大战将至。
而人心，尚未真正凝聚。
议事殿前，北冥渊身披黑袍，长发束起，目光如刀，扫过一众高层。他身后，轩辕逸风与诸葛墨羽并肩而立，皆是神情肃然。
“明日辰时，召集所有弟子、将领、阵法师，于演武场集合。”他的声音不重，却穿透了整个大殿，“我要亲自讲话。”
众人互相对视一眼，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一丝惊讶。
他们都知道，北冥渊向来不屑于靠言语鼓舞士气。可如今，他竟要亲登高台，对全军说话？
——
夜色渐深，演武场四周挂起了火灯，映得整片场地如同白昼。
人群如潮水般涌入，站满了每一个角落。有身穿铠甲的将领，有手持兵刃的弟子，也有布衣简装的阵法师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，也写满了不安。
北冥渊缓步登上高台，黑袍猎猎作响。他并未急着开口，只是静静地站着，任由夜风吹拂脸庞。
底下一片寂静，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。
终于，他开口了。
“你们害怕了。”
一句话，如惊雷炸响，劈开了所有人的心头阴霾。
“害怕失败，害怕死亡，害怕自己拼尽全力，最终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。”他缓缓扫视全场，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，“但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——”
他顿了顿，抬手一指远方天际，那里乌云翻滚，仿佛藏着无数风暴。
“我曾一人独战七派围攻，被断三根肋骨，左眼失明，右臂筋脉寸断。”他嘴角微扬，似笑非笑，“那时的我，比你们现在更绝望。”
人群中一阵骚动。
“但我活下来了。”他一字一句道，“不是因为天赋，不是因为运气，而是因为我相信——只要我不倒下，就没人能踏过去！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高，如怒涛拍岸，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“我们不是为了别人而战！”他猛地挥手，指向台下一名年轻弟子，“你是为了家人，为了师门，为了这片土地上你不愿失去的一切！”
那名弟子愣住，随即眼眶泛红。
“你怕死？”北冥渊直视着他，“我告诉你，我也怕。但我知道，若我死了，我的亲人、我的兄弟、我的家园，都会被人践踏。所以我不退！”
全场鸦雀无声。
“我不是神，也不是无敌的传说。”他缓缓收回视线，语气低沉却坚定，“我是人，一个曾经被打倒无数次的人。但我每一次都爬起来，只因我心中有一团火。”
他抬起手，掌心燃起一团幽蓝火焰，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。
“这火，叫信念。”
“今日，我不求你们为我拼命。”他环视全场，目光如炬，“我只问你们一句——你们，愿不愿意，为自己的信念，战一场？”
话音落下，全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。
第226章 大战前夕，鼓舞士气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