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 陈阿婆枯树皮般的手指死死攥住我的手腕,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,指甲深深掐进我皮肉里,“你听!牛棚东南角那干草堆下,有铁链拖拽的声音!” 她脖颈上的青筋随着颤抖突突跳动,潮湿霉味混着老人特有的气息喷在我脸上,“那不是牛蹄声,是三十年前被活埋在下面的老黄牛,它的魂儿…… 回来索命了!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,紫薇剑在手中微微发烫,剑柄上的纹路仿佛化作游蛇缠绕掌心。蟒天凤的斩妖剑自动出鞘三寸,剑身上符文流转如星,与地下隐隐透出的气息共鸣,“这股怨气,比那牛魔王还要古老三分。”话音未落,牛棚东南角的干草突然无风自动,细碎的尘土扬起,隐约露出半截锈迹斑斑的铁链,在月光下泛着暗红,像是浸过血。
桃木剑划破空气的锐响还没消散,那截 “人手” 突然在地上抽搐着蜷缩起来。指关节处的鳞片纹路越来越清晰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蛇蜕,在月光下泛着湿冷的光泽。我后退半步,剑锋斜指地面,掌心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剑柄上的红绸。
“任师傅,这到底是啥玩意儿?” 郝大民的声音从牛棚门口挤进来,带着哭腔的颤音撞在篱笆墙上,又弹回来砸在我后颈,“看着比耗子还瘆人!”
我没敢转头,死死盯着那截不断变形的人手 —— 它的指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,尖端渗出暗红的血珠,滴在泥地上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,像强酸腐蚀着地面。“别出声。”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,紫薇剑在帆布包里轻轻震颤,“这东西在认主,你一说话就把阳气泄出去了。”
“认主?” 郝大民的皮鞋跟在地上蹭出半寸深的沟,“它要认谁当主子?”
话音未落,那截人手突然弹起半尺高,五指张开成爪状,指甲缝里的黑泥簌簌落下,露出底下泛着青黑的皮肉。更骇人的是它的掌心,赫然印着个模糊的牛头印记,正随着抽搐微微发亮。
老黄牛在院当心发出一声悠长的哞叫,这次的声音彻底变了调,像个女人被掐住喉咙的呜咽。我眼角余光瞥见它的前蹄正在变形,蹄壳裂开道道缝隙,露出里面类似人指的骨骼,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。
“是被附在牛身上的邪祟在借体化形。” 蟒天花的声音突然钻进我耳朵,带着蛇信吐动的嘶嘶声,“这截人手是它的法器,用来勾连阴阳两界的怨气。”
阴阳镜不知何时悬浮在牛棚梁上,镜面射出的白光将那截人手照得透亮。我看见它的骨骼里缠着无数细小的血丝,像无数条红线在拉扯,而那些血丝的尽头,隐约连着老黄牛的蹄子。
“黄小花,能不能看出这邪祟的跟脚?” 我握紧桃木剑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黄小花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,像浸了冰水的棉线:“有点像百年前的‘血尸煞,但又多了牲畜的
第406章 牛魔复仇之人手异变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