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礼祭祀,祭酒三爵。每祭,行一拜礼,赞引官奏:“就位!拜!”
君王立于拜褥上,赞引官赞礼,跪接香盒,三上香。紧接着,王公诸臣随之行礼。
白氏算的上是皇胄分支,白家也得派人立于皇室宗亲的队伍里。按着辈分白沐辰算是端木秉煜的长辈,虽是臣子,但亦是要与端木氏单字辈的两位王爷站在一起。
“拜!”
自祭台起,祭祀的人按着身份地位一排一排站着。白沐辰背后投来的怨恨,足以让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,即便是不回头,白沐辰也知道此刻魏婉婉的眼神是有多怨毒。
宗庙祭祖,所谓的宗庙便是陈放皇室先祖排位的地方。端木渊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,供台上还没有端木观远的牌位。先帝在位时便很是厌恶铺张浪费,也不知是哪个心存愧疚之人给端木观远制的灵牌,描龙画凤极具奢华,若是端木观远能看见一定心中不悦。
端木渊在端木观远的灵牌前粗略地扫了一眼,果然没有自己母亲的灵牌。
冯氏被诬陷谋逆,灭了九族,自己的母族之人最后统统落得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。一朝国母,,生前母仪天下,受万民爱戴,死却后不入宗庙,成了孤魂野鬼,换做了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!
立于灵牌前,端木渊一遍遍告诫自己,造成这一切始作俑者们,他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祭礼结束之后,端木渊许久没有说话,一人回到殿内独坐。本以为自己经历了十五年的磨炼,早就能控制自己的喜怒嗔痴,没想到终究是高估了自己。
当端木渊真正看见灵牌的时候,的的确确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这深入骨髓的怨恨。
“殿下……”齐光从屋外走了进来,“殿下,白将军来了。”白沐辰手中拿着文书,跟着齐光进了殿内。
“谁让她进来的!”端木渊怒吼着,红着眼眶,一幅穷凶极恶的模样。
“殿下……”齐光有些慌神,平日里白沐辰出入端木渊的屋子,从来都不需要端木渊允许才能召见。
端木渊暴戾的一面全然展现于白沐辰面前,没有丝毫的保留:“未经通传,擅闯本王的寝殿,白沐辰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白将军平日里出入您的屋子从来都不用通报……”齐光说着说着便没声了。
端木渊抬眼瞪着齐光。如此狼狈的一面,即便是穆宁也未曾见过:“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齐光像是夹着尾巴一般迅速从殿内逃离了。
“殿下息怒,微臣失礼了。”白沐辰跪在端木渊面前说。
端木渊酸胀的眼眶终究是没有控制住,一滴薄泪落在手背上,这一幕亦是被白沐辰看见了。端木渊扬起下颚,深吸了一口气,收敛起自己的怒火:“你怎么来了?”压抑了许久,端木渊的嗓音也比平时沙哑几分。
“是学堂里陆院士送来的公函。”白沐辰递上手中的文书道。
“谁送的信?本王一日都在这里,那送信的连个路都认不清。”端木渊的语气急躁,全然将怒气怪罪在送信之人的身上,“陆院士的公函怎么送到你那里去了?”
“送信之人来的时候殿下
第一百二十九章 殿下是殿下,微臣是微臣(上)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