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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金銮惊变[2/2页]

和亲公主之北狄 溪风谷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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伪装成大周使臣...34;
     殿中顿时炸开了锅,苏挽月突然踉跄着退了半步,绣绷从袖中滑落,露出里头绣到一半的狼首纹——跟阿史那云的银铃一模一样。萧承煜望着太后铁青的脸,忽然明白,原来最害怕真相的人,从来不是朝堂上的大臣,而是那个坐在垂帘后,用金丝笼困住蟠龙的人。
     34;够了!34;太后猛地起身,珠翠叮当乱响,34;皇帝羽翼已丰,哀家这就还政于你!34;她转身时,翟衣扫过御案上的双玉佩,却被阿史那云一把按住:34;太后别急着走啊,当年我母妃的血,还有三皇兄的二十年冷宫,总得有个说法吧?34;
     萧承煜看着阿史那云眼里的光,忽然想起她在茶楼说的话:34;狼从不单独撕咬猎物,要咬就咬最关键的喉咙。34;此刻殿外传来追风的嘶鸣,混着远处隐约的马蹄声——是阿史那绫的北狄铁骑到了。他忽然伸手,将狼首银铃和蟠龙玉佩并排在御案上,两种纹样在晨光里交叠,竟像天生就该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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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苏挽月攥着绣绷的手心里全是汗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看着李大人在狼毒草粉里涕泪横流,听着他抖出二十年前的毒针阴谋,绣绷上未完成的狼首纹在晃动的烛影里,竟渐渐与阿史那云腰间的银铃重合。三年前御花园的场景突然涌上来——那时萧承煜还会笑着替她捡步摇,而今他眼中只有北狄公主发间的珊瑚珠,像簇烧穿金銮殿的火。
     34;右相之女,你手里拿的什么?34;阿史那云的声音突然响起,惊得苏挽月手一抖,绣绷34;啪34;地落在青砖上。狼首纹朝上,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微光,竟与殿中蟠龙柱上的鳞纹隐隐呼应。
     萧承煜弯腰捡起绣绷,看见角落绣着行极小的字:34;蟠龙有逆鳞,狼心无贵贱34;——是苏挽月的笔迹。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她送的蟠龙纹香囊,如今还收在御书房的暗格里,香囊角上绣着的,正是这样的小狼首。
     34;原来苏小姐早已知晓。34;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让苏挽月红了眼眶。她望着他腰间的狼首银铃,忽然想起父亲昨夜的话:34;若皇帝败了,苏家就是下一个三皇子旧部。34;可此刻殿中狼毒草的辛辣味钻进鼻腔,竟比太后的檀香更让人清醒。
     34;陛下,34;她忽然跪下,鬓边金钗歪得不成样子,34;当年三皇子被囚前,曾托人给我带过片狼首锦缎,说39;莫信金銮殿的规矩,要信自己的眼睛39;。34;她摸出袖中密信,正是父亲让她泄露双玉佩的手谕,34;如今我才明白,真正的规矩,是狼与龙都该在蓝天下奔跑,而不是被金丝笼困死。34;
     阿史那云盯着绣绷上的狼首,忽然想起冷宫里的残锦。她伸手拽起苏挽月,珊瑚珠串撞在对方的缠枝莲裙带上:34;早知道你绣的狼首这么漂亮,我该让你给追风绣个鞍垫的!34;说着塞给她片狼毒草叶,34;拿着,以后谁再逼你绣牡丹,就用这叶子扎他们的指尖。34;
     苏挽月看着掌心的草叶,忽然轻笑。殿外追风的嘶鸣声传来,混着北狄铁骑的马蹄声,竟像首她从未听过的战歌。她忽然明白,自己绣了十八年的蟠龙,从来不是金銮殿里的死物,而是该与狼共舞的生灵——就像此刻萧承煜眼中的光,终于不再被琉璃瓦遮住,而是映着草原的星子,亮得灼人。
     当太后的翟衣扫过她身侧时,苏挽月忽然伸手,将绣绷上的狼首对准了殿中蟠龙藻井。阳光穿过琉璃窗,在狼首银线和蟠龙金箔上同时跳跃,竟融成片不分彼此的光——就像她终于敢说出口的那句话,混着狼毒草的清苦,在金銮殿的穹顶下,轻轻荡开:34;原来狼与龙的故事,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厮杀,而是彼此成就的共生。34;
     这一日的金銮殿,终究在狼首与蟠龙的清响中,掀开了新的一页。而萧承煜知道,从阿史那云带着珊瑚珠和狼首银铃闯进他的世界开始,所谓的华夷之辨,所谓的金丝牢笼,都不过是过眼云烟。真正的羁绊,是狼与龙的爪子,一起撕碎谎言,一起迎接草原的风和金銮殿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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