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记录

第5章 烛影摇红[2/2页]

和亲公主之北狄 溪风谷物

设置 ×

  • 阅读主题
  • 字体大小A-默认A+
  • 字体颜色
的海棠全拔了,让你这辈子都看不见春天。”
     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,指尖穿过她的发间,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,闻着她发间的木樨香——那是他让人在落英殿遍植的花,如今开得正好,像极了当年冷宫里,她递过来的那碗热粥。“好。”他吻着她的发顶,忽然低笑,“但你得先让我看看,你当年缝在狐裘里的字——‘辰宁永岁,我找了七年。”
    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     桑宁猛地抬头,却被他重新吻住。帐外的沈砚听见殿内传来细碎的动静,指尖捏紧了护腕上的木樨纹——那是阿竹方才塞给他的,还带着她掌心的暖。他忽然转身望向御花园的方向,那里有盏灯笼正往落英殿走来,灯笼上绣着的云雷纹,正是南楚宠妃宫里的样式。
     而殿内的烛火,正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映在帐幔上。贺斯辰的指尖划过桑宁后背的胎记,忽然想起七年前她趴在他耳边说的话:“等你当了皇帝,我便做你的皇后,把冷宫里的苦,都变成甜的。”如今她不是皇后,却成了他的妃,可他知道,有些东西从未变过——比如她吻他时的用力,比如他护她时的心跳,比如这落英殿里,被烛火染得通红的、属于他们的夜。
     与此同时,大周乾和殿的地图前,皇帝握着狼毫的手顿在“南楚边境”处。皇后披着披风进来时,看见他指尖正敲着“松州”——那是大周与南楚接壤的重镇,也是当年沈氏灭门案的案发地。
     “陛下还在为九妹操心?”皇后将热酒搁在案头,看见地图边缘画着小小的木樨花——那是桑宁小时候最爱画的,“沈砚传来密信,说南楚宠妃的母家,正是当年诬陷九妹生母的那家幕僚。”
     皇帝忽然冷笑一声,狼毫在“松州”二字上划出墨痕:“果然和南楚前太子旧部有关。”他转头望向皇后,看见她腕间的红绳在烛火下晃了晃——那是他们在掖庭时编的,如今却比当年紧了些,“传旨给松州守将,把左路军往西调二十里,顺便……让暗桩把‘南楚前太子余孽藏身松州的消息,透给贺斯辰的密探。”
     皇后指尖捏紧了披风边角:“你这是要借贺斯辰的手,清剿当年的仇人?可九妹如今在南楚后宫,万一被牵扯进去……”
     “所以才让沈砚盯着。”皇帝忽然握住她的手,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当年替他抄书时磨出来的,“贺斯辰对阿宁如何,你我都看在眼里。他若真想护着她,便该知道,清剿前太子旧部,便是断了后宫那些人的爪子。”
     窗外传来更夫打四更的梆子声。皇后忽然想起桑宁临走前塞给她的木樨花荷包,此刻正放在她的妆奁里——针脚歪歪扭扭,却绣着“兄嫂平安”。她忽然轻笑一声,指尖划过地图上的“落英殿”标记:“但愿贺斯辰明白,护着阿宁,便是护着南楚与大周的安稳。否则……”
     “否则松州的二十万大军,便替他明白。”皇帝将狼毫搁在笔架上,目光落在案头的密报上——那是沈砚关于“南楚皇后佩戴沈氏玉坠”的记载,“当年沈氏替大周死在南楚,如今他的儿子替南楚护着大周公主,这盘棋啊,早就乱了。”
     皇后没说话,只将热酒往他手边推了推。殿外的风掀起帘子,吹乱了地图上的木屑——那是桑宁小时候折的蝴蝶,如今褪了色,却还固执地趴在“落英殿”的位置。她忽然想起皇帝当年在掖庭说的话:“等我当了皇帝,便让所有人知道,欺负我的人,都得付出代价。”
     如今他当了皇帝,护着发妻,护着妹妹,却也不得不把妹妹当作棋子,扔进南楚的权谋局里。就像松州的驻军调整,看似是边关防务,实则是替桑宁清路——哪怕这路,得踩着当年的仇人的血走。
     “陛下,”皇后忽然抬头,指尖替他拂开沾了墨的袖口,“不管如何,咱们得让九妹知道,大周的皇宫,永远给她留着一扇门。”
     皇帝望着窗外的残月,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——小桑宁抱着热粥闯进冷宫,身后跟着浑身是伤的小沈砚。那时他便知道,这几个孩子的命,早就和大周、南楚的权谋缠在了一起,就像他此刻调整的边关驻军,看似是冰冷的数字,实则是为了让他在乎的人,在远方的落英殿里,能多一分安稳。
     殿内的铜炉飘起细烟,混着未散的墨香。皇帝忽然握住皇后的手,在她掌心写下“平安”二字——是给桑宁的,也是给他们自己的。而窗外的月亮,正悄悄爬上松州的城墙,照着那里整装待发的军队,也照着千里之外的落英殿,那里有他的妹妹,有她的“辰宁永岁”,还有这盘横跨两国的权谋局里,最不该被算计的,却又不得不被算计的,关于“护持”的初心。
    喜欢。
  

第5章 烛影摇红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