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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在冷宫见到桑宁,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,把半个馒头分给瘦猫,那时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,只映着他和阿竹。
     “沈侍卫!”阿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哭腔,“安王的人把你雕的木雏菊扔在地上踩!说……说你攀附宁妃,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     沈砚的剑停在半空,转头看见阿竹手里捧着块碎木片,正是他送给她的那支竹枝雏菊。他的眼底瞬间腾起戾气,剑鞘“哐当”落地:“他们在哪?”
     “在……在宫门口的石狮子下……”阿竹吓得发抖。
     沈砚捡起剑,转身就往外冲,玄色的身影撞开廊下的花架,惊得满架蔷薇落了一地。他跑到石狮子下时,几个安王的侍卫正用脚碾着地上的木刻,嘴里骂骂咧咧:“一个暗卫也配给宁妃雕东西?等安王出来,第一个砍了你的脑袋!”
     剑光闪过,沈砚的剑架在为首侍卫的颈间,剑尖的寒意逼得对方脸色发白。“把碎片捡起来。”他的声音像结了冰,“一片片,捡干净。”
     侍卫们吓得慌忙去捡,指尖被木刺扎出血也不敢作声。沈砚盯着地上的碎木,忽然想起桑宁穿朝服的样子,想起贺斯辰替她拂花瓣的动作,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,闷得发疼——原来有些守护,从一开始就注定要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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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阿竹跑过来,蹲在地上拼着碎木片,眼泪掉在木缝里:“都怪我,没把它收好……”
     “不怪你。”沈砚收剑入鞘,目光落在宫墙上的琉璃瓦上,那里反射着刺眼的光,“是我没认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     他转身往回走,脚步比来时沉了许多。经过落英殿时,看见贺斯辰正陪着桑宁在草莓地里摘果子,桑宁的笑声穿过花架飘过来,像串清脆的铃,却不再是为他而响。
     静心苑的竹帘被风吹得猎猎响,沈月容看着侍女递来的密报,上面写着“沈砚在宫门口动了安王的人”。她忽然笑了,指尖划过“嫉妒”二字:“倒是个重情义的孩子,可惜选错了要守护的人。”
     侍女道:“安王在府里砸了东西,说要借大周的手除掉沈砚。”
     “让他去闹。”沈月容放下密报,看向窗外的落英殿,“沈砚若出事,桑宁定会求贺斯辰严查,到时候安王和大周的细作,一个也跑不了。”她拿起绣花针,在绣绷上落下一针,针尖刺破的地方,刚好是朵雏菊的花心。
     大周坤宁宫的烛火透着股药味,皇后正给皇帝炖着参汤,药渣在砂锅里翻滚,像极了南楚此刻的局势。
     “陛下,南楚传来消息,说沈砚为了桑宁,在宫门口动了安王的人。”皇后的声音很轻,搅动着汤勺,“听说……他对桑宁,好像不止是暗卫对公主的情谊。”
     皇帝正看着密报,闻言冷笑一声:“一个暗卫也敢痴心妄想?正好,让安王借这个由头除掉他,既能断了桑宁的左膀右臂,又能让贺斯辰疑心桑宁,一石二鸟。”
     皇后舀起一勺参汤,吹了吹:“可沈砚是沈氏秘钥,杀了他,兵符图的线索就断了。”
     “断了才好。”皇帝接过汤碗,目光落在碗底的残渣上,“贺斯辰以为护着桑宁就能高枕无忧?等沈砚死了,桑宁成了孤家寡人,朕看她还怎么在南楚待下去。到时候,不用朕派人去接,她自己就会回来。”
     他喝了口参汤,喉间泛起苦涩,像那年桑宁从冷宫跑出来,哭着说“再也不回大周”时,他心里的滋味。
     “传旨给安王,”皇帝放下汤碗,声音冷得像冰,“朕可以借他五十精兵,但沈砚的人头,必须亲手送到朕面前。”
     窗外的月光照进来,落在皇后鬓角的珍珠上,泛着冷光,像谁没掉下来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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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剑鸣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