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不但无法找到方向离开,就算前进一步怕也是不可能的。当前最危险的不是太清宫道师向北,而是身边这些秧草,必须先离开这儿,绝不能等。走,也许就会闯出去,等,只有死路一条。
但内伤一直在恶化,方才貌似费了不少劲,却并没有跑出多远,眼下若能恢复一点真力,跑出红豆谷才更有把握,撞上太清宫的人也才有一分逃脱的可能。
可这么些日子以来,真力只是不断散去,要恢复哪怕一丝真力恐怕也不能够。
虽然心里有了准备,但吴少还是静下心来,捻个法诀,仅依靠呼吸去探查体内真力情况。果然,与他预料的没有什么两样,他过去能调动的真力已散失干净,余下的微弱真力在经络中被寒气阻住,意念几次试图唤起它们,但却如石沉大海,毫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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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它地方怎么样了?吴少发现那些经络已经崩溃的地方,更是糟糕,不但经络如乱麻一般找不到头绪,而且四处千疮百孔,一片狼藉。
嗯?这是什么?吴少正在哀叹之余,却猛然发觉,在意念扫过那些崩溃的脉络时,有一丝看不清的力道随着他的意念慢慢游动,但那力道极其轻微,若不是完全静心,根本感受不到。
“大约是原来真力散失之后的残余吧。”吴少这样猜测。但吴少明白,就算是这些真力残余还可调用,也根本无济于事,这力量太过微小,起不到什么作用,而且现在经络已经毁坏,就算他想要调用,也不知将它们引向何处去。
吴少转念又想,尽管稀少,也许还有些作用,不如尝试着调用一番。
想到这儿,吴少意念中搜索到那股残余力道,也不管经络不经络的了,尽力将之灌输入双腿上,别的地方不要紧,双腿是用来跑路的,眼下最为紧要。
那股极轻微的真力残余倒也听话,按着吴少的意念,顺着腹部向两腿流支,也许是太弱小了,还未延伸至小腿,便已经消逝不见了。
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,吴少苦笑一下,收了法诀,看了看周围,见有一处赤豆秧草略稀,点点头:嗯,从这儿走吧。
吴少站起身来,一迈步,却忽然又跌倒在地上,低头一看,是几根赤豆秧草绊了他一脚,他将脚拔出来,向旁边迈了一步,但没走两步,又被绊倒在地,吴少坐起身来看时,有三四条赤豆秧正绊住他的脚。
明明方才这儿有一处空隙,为什么会绊倒呢?难道夜里眼神不好,没有看清?
不对!吴少猛然想起一事,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吴少仔细看去,果然又有两三条秧草正如蛇一般,慢慢缠向他的腿,旁边还有四五条也正向这边延伸。
没错,这些赤豆秧草“醒”了!
早不醒,晚不醒,偏偏这个时候醒了,吴少顾不得害怕,急忙动手撕扯那些缠过来的秧草,一面奋力挣扎向前,但没走几步,复又被绊倒,扯断一条,便有另外几条缠了过来。
吴少知道不妙,他奋力挣扎,但几个喘息时间,那些秧苗已经渐渐将他缠住,那些被他扯开的空间,在极短的时间内,便生出新的秧苗,陆续向他攀来,先从腿部开始,渐渐缘着他的身体向上缠绕,不到半个时辰,已经将他全身缠住。
吴少大急,他知道倘若不及时挣脱,结果可想而知,他全力挣扎,手脚并用,身体翻动,当他凝聚全身气力挣扎之时,甚至感觉得到体内那些经络崩溃的声响。
但是挣扎却没有多大效果,除了弄断了一些秧草外,身体却没移动多少,更多的秧草向他涌了上去,很快,他的身子便被缠成一个草团,而且这个草团在不断缩紧。
又过了片刻,吴少大汗淋漓,身体松软下来,他已经耗尽了所有气力,再也无法行动,一丝绝望弥漫在他的心头,他不再挣扎了。
说来也怪,方才吴少拚力挣扎时,那些秧草似乎也在拚力,现在他放弃挣扎,那些秧草的缠绕也变得缓慢起来。
但赤豆秧的缠绕并未停止,而是不断地在将他收紧,渐渐地使他喘不过气来,而且,有几条秧草,正试探着钻入他的耳朵、鼻子,刺向他的眼睛,那些秧草虽然并不尖锐,却让他惊恐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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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撒豆成兵(3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