篷看了一眼铺子外头,不愿离去的和顺万象,迟迟开不了口。
良久,他低叹一声:“你昨晚和傅稹,在郊外待了一夜?”
司蕴点了下头,虽然听着这话,感觉有什么不对劲,但事实如此,她也不知该如何回话。
“你已经不是成国公府的丫鬟了,既然离开了就该保持距离,若你心中还有他,何必要离开?”黄篷恼怒道,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夜,一旦传出去,你让别人如何想你?”
司蕴怔了下。
想到黄夫人的话,她心底到底存了些怨,沉声道:“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,与其受婆母挑剔,这辈子不如不嫁了!我何必在乎别人如何看我?我自己过得舒心畅意才重要!”
“我明白了!”
舒心畅意,她同傅稹在一起,才舒心畅意。
黄篷徒然笑起来,眼角微带着涩意。
离开时,背影决然。
…
帝无故罢朝,幽居养心殿,闭门不出。
照理说,罢朝后,朝臣们应当清闲几日,恰恰相反,朝臣们都忙得不见人影。
皇城捂得严实,外头根本探听不到任何消息。
越安静,事越大。
京师一片祥和之下,暗潮汹涌。
杨楼街一如往常,热闹非凡。
司蕴伤了脚踝,行动不便,休养几日,实在耐不住性子出了门。
她原本最先托人给傅稹带信,却音讯全无。
傅稹薄情寡义,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。
于是,司蕴也懒得再去找他,直接去了谢家。
谢静姝窝在家,绣鸳鸯锦被,见司蕴来,她一脸羞赧道:“我只知道公主被关禁闭了!具体发生什么事情,小叔不让我过问!他让我只管安心待嫁就好!”
“你亲事定了?谁啊?”司蕴惊愕地问。
前几日,谢夫人和黄夫人在无相寺相谈甚欢吗?
莫非?
谢静姝轻咬下唇,红着脸,没敢看司蕴的眼。
司蕴了然道:“是黄蓬!”
谢静姝轻点下头,脑袋垂到胸口,解释道:“她母亲突然病重,急着成婚,这亲事就定下了!你会生气吗?”
“我生什么气啊!我恭喜你还来不及!”司蕴笑意渐深,“只是好突然啊!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!”
“他是个孝子,不会忤逆他母亲!”谢静姝犹豫再三,还是开口道,“我知道你同他有婚约,我本不想同你争,但你与傅稹两情相悦,是断然不会同他有什么结果!”
“我跟傅稹什么时候,两情相悦了?”司蕴惊道。
谢静姝意味深长地睨着司蕴,不答反笑:“我相信金诚所至,金石为开!”
司蕴顿了下,低声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黄蓬?”
“很早了!”
少女怀春的心事,谢静姝从未同人说过,但对司蕴却有了想说的欲望。
“我自幼入宫,为公主伴读!那年老成国公去世,公主执意要出宫见傅稹,拉着我一起出宫,没想到遇上了歹徒,你知道我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吗?”
“不会是黄蓬救了你吧?”司蕴大胆猜测。
谢静姝被噎了一下,笑道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!逃难中,我与公主走散,那全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,我根本逃不掉,被堵在小巷里,欲行不轨之事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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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 让你一回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