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布局之精妙,竟真坐实是毛文所为……
不,他不信。顾青攒紧纸条,手指尖恨不得将纸条撵进掌心。
手上钻心的痛一阵阵传来,良久,顾青趁着天色还未大亮,赶紧燃了烛火,将纸条烧了,再熄掉烛火。
他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灰烬,就算毛文参与此事,他不可能一人布下此局。
眼下禁军撤离才一夜,沈怀瑾来不及出宫,应来不及布置,问得越早,兴许能问出的端倪越多。
顾青用冷水洗了把脸,整理好衣袍,眸色坚定,缓步往值房去。
大早上,果然只有沈怀瑾一人在值房里头。
顾青心中冷哼几声,倒是方便他拉着沈怀瑾对峙了。
顾青交代外头值守的杂役走远些,自己同沈典御有要事要谈,无论谁来,都暂且拦住。
杂役心知顾青近来接了新的圣命,不敢怠慢,连声应下后,缩着脖子恭谨让到一旁。
顾青进了值房,不待沈怀瑾开口,他自顾自关好门窗,缓步行至书桌前,盯着书桌后的沈怀瑾,默不作声。
“顾青来了?这是何意?”沈怀瑾斟了杯茶水,往顾青身前推去,扬起下巴指了指门窗。
“多谢沈典御。”顾青索性坐下,他直勾勾看着沈怀瑾,“把门窗关紧些,免得丑事传扬出去,不好听。”
“丑事?”沈怀瑾眉头紧锁,身子微微前倾,“可是尚酝局发生了什么?可要紧?”
“大人当真,时刻记挂着尚酝局。倒是丝毫不关心自己。”顾青皮笑肉不笑,“大人难道真不知,下官所问何事?”
沈怀瑾甚少见顾青如此,他凝眸多看了顾青几眼,嗤笑几声:“本官知道,寻犀角杯一事,甚是难办。官家指名让你来,本官已在帮着找寻了。剩下的事,还是得你自己来。你就算心中再憋闷,也不能跑来本官这胡言乱语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下官就直言了。”顾青心中的失望一层层涌起,冲到口边,“陆晓飞一案,还有伏藏豆,下官以为,不是毛文一人所为。”
“喔?可是你在探事司听见什么小道消息?还是说探事司又想污蔑咱们尚酝局?”沈怀瑾瞪着眼,眸中满是惊惧。
顾青并未搭理他,只是自顾自道:“以毛文的酿艺,短短几日,他断断不知如何用伏藏豆激发酒曲香味。他也没那个胆量,一人翻墙入库房偷豆子,再潜出宫去。他更不会杀人。”
“顾青,本官知道,毛文出事,你心里不好受。可此事以尘埃落定,连探事司都如此说,难道你还要掀出什么风浪来?”沈怀瑾言语淡淡,不似方才激动。
还以为这白眼狼崽子手中握有铁证,如今看来,无非是来发疯罢了。
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顾青:“你若实在难受,本官可以准你休沐两日。不能再久了,不然犀角杯一事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拿准了,我没有证据?”顾青见
第165章 摊牌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