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婉棠别冲动啊,萧明姝分明就是故意的。】
【今晚许家动了她的人,害得她被太后责备,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。】
【这个时候将人交给你,分明就是想看你和许家斗起来。反正孩子已经有了,你们鱼死网破,她喜闻乐见。】
【好言难劝送死的鬼,更何况,你们在这儿哔哔,她又不知道。】
婉棠如何能不明白,萧明姝这样做的意思。
成功有了孩子这个王牌之后,让婉棠和许家鹬蚌相争。
可婉棠到底是一个人啊!
不是什么事情,都能最好地控制住自己的理智,处理更好事情,都能够不带任何情绪。
关系到娘亲的事情,婉棠一步也不肯退让。
李萍儿和秋菊被白薇带到偏殿,甚至都不知道婉棠已经离开。
松柏宫。
此刻死一般安静。
偏殿的人紧闭门窗,生怕招惹到主殿的人。
34;母亲就这点本事?“许洛妍一把扫落案上的茶盏,瓷片飞溅到王静仪脚边,”找来个不知轻重的贱人,如今倒害得我们。34;
34;够了!”王静仪终于忍无可忍,指尖掐进掌心,”若不是你愚蠢算不过别人,不得圣心,何至于要借他人之手争宠?34;
“是我蠢笨吗?都是母亲,将那个贱人安排在身边,荼毒我多年……”
许洛妍声音里面尽是委屈,此刻也埋怨起来:“母亲,不管怎样,你得想个法子留下来。”
“你要是走了,我一个人在宫中,有个如何啊!”
王静仪被吵得头疼,不断地用手揉着太阳穴。
34;没想到这个时辰了,松柏宫还这般热闹啊。34;
一道含笑的声音自殿外传来,轻飘飘的,却让母女二人同时僵住。
婉棠悄无声息走到门口,身后二人抬着个朱漆木箱,箱角还在滴滴答答渗着不明液体。
那二人穿着夜行衣,腰间冷光泛动,带着佩刀。
许洛妍瞳孔骤缩:34;你疯了不成?34;
她厉声喝道,34;这个时辰擅闯松柏宫,还敢带着男人进来!34;
34;这个时辰才好呢。34;婉棠歪头轻笑,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,衬得那双黑眸深不见底,34;偏殿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。34;
她缓步向前,绣鞋踩过碎瓷,34;就算发生什么,也不会有人听见,不是吗?34;
王静仪挡在女儿身前,声音发紧:34;你到底要做什么?34;
34;送礼呀。34;
婉棠抚过木箱:“夫人从小到大对我的恩德,让我如何能够报答呢?”
34;夫人明日就要离宫,我自然要尽尽心意。34;
她突然用力掀开箱盖。
34;砰!34;
箱中蜷缩着一个人。
老兽医满脸血,双手死死扒着箱沿,喉咙里发出34;嗬嗬34;的声响。
他浑浊的眼珠对上王静仪的瞬间,突然嘶声喊道:34;夫人,救救我啊!”
“当年我也是替你办事,我也是无可奈何啊!”
王静仪“啊!”了医生,踉跄后退,撞翻了烛台。
火光熄灭的刹那,她看清了婉棠的脸。
简直像极了那贱人年轻时的模样,只是那贱人始终都是怯弱模样,而婉棠正挂着甜腻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。
34;这份礼,夫人可还喜欢?34;婉棠轻声问道,声音温柔地像在询问今日的糕点滋味。
无数个疑惑从王静仪脑海中闪过。
婉棠是个没有靠山的主,哪儿来的人,又是怎么寻找到兽医的?
要知道自从婉棠成了宠妃后,王静仪未免夜长梦多,早就派人四处寻找兽医,却始终找不到人。
没想到,如何紧张时刻,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。
34;放肆!”王静仪厉声呵斥,保养得宜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,34;你竟敢将外男带到我跟前?34;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婉棠嘴角上扬,眼眶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。
34;我母亲死的时候,血浸透了整张床榻,你可知道!34;
婉棠突然打断她,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让殿内温度骤降。
34;她到死都攥着我的手,让我学会隐忍,只要忍一忍,就能活得很好。要让我不要去怨恨任何人……34;
烛火34;噼啪34;爆响,映出婉棠眼中翻涌的癫狂。
“可是她的善良,却成了别人理所应当欺负她的理由。”
“王静仪,你当年是怎么害死我的娘亲的,现在,就怎么给我还回来!”
许洛妍见状扬手就要扇她耳光:34;贱人!34;
“你那低贱的母亲死就死了,快二十年了,还敢拿出来再提!”
“她的存在,就是我们的耻辱。”
婉棠精准扣住她的手腕,五指如铁钳般收紧。
许洛妍吃痛惊呼,却见这个素日柔弱的婉嫔露出森白牙齿:34;娘娘金枝玉叶,可知道浣洗打水是何滋味?34;
她猛地发力,竟将许洛妍整个摔在地上。
“从小打大,我吃的苦头,早就让我成不了娇滴滴的娘娘。”
“再敢对我抬手,我打断你的手指。”婉棠的眼神,瞬间冷得如同寒霜:“许答应,你听清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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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偿命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