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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5章 小版本7[1/2页]

夏天快来啦 purp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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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木梳传
     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又泛出了新的包浆。梳齿间还缠着几根灰白的发丝,是母亲今早梳头时留下的。这把梳子跟着我们家走了五十多年,从祖母盘起的发髻到女儿垂肩的碎发,梳齿划过头皮的轻响里,藏着三代女人的晨昏。
     祖母总说这梳子是她嫁过来时,太祖母亲手刻的。桃木上的缠枝纹已被摩挲得模糊,唯有梳背那朵牡丹还能看出轮廓。1963年的春天,我在老照片里见过年轻的祖母,她坐在镜前,左手按着发髻,右手握着这把木梳,梳齿间缠着红头绳。照片边角卷了毛边,但能看清梳子在阳光里泛着的浅棕色光泽,像浸在蜜里。
     我小时候最盼祖母给我梳头。她的手指戴着银顶针,梳齿穿过发间时,会偶尔勾住打结的地方。“慢些梳,头发才顺溜。”她总这样说,另一只手轻轻按着我的头顶。阳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在梳子上,细小的木刺在发间投下碎金似的光点。有次她给我梳辫子,梳齿突然断了一根,她急得翻出针线笸箩,用细铜丝把断齿绑好,说:“这梳子认人,得陪着你长大。”
     母亲接过这把梳子时,正怀着我。她总在睡前坐在床边梳头,梳子划过长发的“沙沙”声,是我童年最安稳的催眠曲。有次我半夜发烧,她抱着我去医院,慌乱中把梳子揣进了口袋。后来她说,摸着梳背的温度,就觉得心里踏实。那些年她在纺织厂三班倒,凌晨回家时,总会借着月光梳几下头发,木梳碰着发梢的轻响,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。
     十五岁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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