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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她一根头发。
     只是,这些过往,他不想让她再承受一丝一毫。
     虽然思绪万千,不过就是短暂瞬间。
     裴淮年的目光落在沈知念身上,她正低头给熊大换药,侧脸的轮廓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。
     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,他不敢细想,只知道从今往后,他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。
     “裴将军?”沈知念察觉到他的注视,抬头望过来,眼底带着一丝疑惑。
     裴淮年回过神,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,扯出一抹浅淡的笑:“没什么,我是听如鸢姑娘说的,说你的小名叫阿棠。”
     “哦,这样啊。”沈知念低下头,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,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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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次次追问,到底在期待什么,或许是想从他口中,听到一点与阿爹相关的、更真切的痕迹。
     “阿棠。”裴淮年试着再叫了一声,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,“我叫你阿棠,是因为觉得我们既然成了亲,同在一个屋檐下,总不能一直如此客气。方才情急之下就喊了出来,你若是不喜欢……”
     “没有不喜欢。”沈知念抬头打断他,想起之前裴淮年确实提过,不希望她再一口一个“裴将军”地叫着,是自己总没改过来。
     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眸,轻声道:“好,那以后我就称呼你…淮年。”
     裴淮年唇边的笑意深了些,心里像被温水浸过,熨帖又柔软。
     这声“淮年”,他等了太久,久到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从她口中听到。
     一旁的熊大经过上药和休息,状况明显好转,不再抽搐,只是依旧虚弱地趴在软垫上,耷拉着耳朵,看起来越发蔫蔫的,像只被雨水打湿的绒毛团子。
     “熊大真是大功臣,要不是它,夫人今天可就危险了。”春喜蹲下身,轻轻摸了摸熊大的头,它温顺地闭了闭眼。
     沈知念也走过去,蹲下身柔声安抚:“不要担心,之前那么多凶险的时候都熬过来了,这次一定也能好起来。等你好了,我让厨房给你炖肉骨头,炖得烂烂的。”
     熊大像是听懂了,费力地歪过头,往她脚边蹭了蹭,鼻尖蹭到她的裙角,发出低低的呜咽,像是在撒娇。
     沈知念看着它毛茸茸的脑袋,心里一阵发软。
     这小家伙刚跟着她时,还只有巴掌大,像个小团子,因为断腿命垂一线,是她一点点喂着长大的。若不是进府后养得身强体健,这次面对那么多毒蛇,恐怕真没有招架之力。
     “等会儿让管家找个舒服的软垫,把它挪到窗边晒太阳。”裴淮年站在一旁看着,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温和,“晒晒太阳,好得快些。”
     沈知念抬头看他,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他肩头,把玄色衣袍染上一层浅金,他眼底的冷意散去不少,竟显得有几分暖意。
     她忽然觉得,或许这样相处下去,也没什么不好。
     春喜在一旁收拾着地上的狼藉,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,悄悄松了口气。
     看来将军和夫人,总算不像从前那样生分了。
     窗外的竹影随风摇曳,把晨光筛成细碎的光斑,落在地上,也落在两人之间,像是悄悄系上了一根看不见的线。
     ……
     刘妈和欧阳静婉扭着步子来到沈知念院子的侧门,见侍卫守在正门口,看不清里面的动静,便拦住了旁边端着盆匆匆往浣衣房去的婆子徐妈。
     “哎呦,徐妈,这盆里怎么这么多血布?是从夫人屋里端出来的?”刘妈挤着笑问道,眼角的余光却在盆里的血布上打转。
     欧阳静婉用帕子捂着鼻子,微微蹙眉,一副见不得污秽的模样,眼神却紧紧盯着那盆血布,像是要从上面看出沈知念的惨状。
     “可不是嘛。”徐妈妈拍着胸口,一脸惊魂甫定的模样,“你是没见啊,早晨这院子里爬满了长虫,青黑一条的,吐着芯子,吓死个人!”
     她说完,又看向欧阳静婉,关切地问:“大夫人,我听说您院子里也发现了蛇,您和清名少爷没事吧?”
     刘妈立刻接过话茬,语气夸张:“可不!大夫人院子里也有好几条呢,还好早起的小厮眼尖,提前用竹竿挑了出去,没让蛇近身。咱们大夫人吉人天相,福泽深厚,怎么会被这种脏东西咬到?”
     正说着,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过来,对着徐妈妈喊道:“徐妈,快些!换了干净水就给我端回去,夫人等着用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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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8章 吓死个人!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