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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8章 兄弟相逢[1/2页]

大力金刚门 龙九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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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到雁门关,牛大力大步跨进段义的营房,洪亮的嗓门震得屋顶嗡嗡作响:“三弟,俺回来啦!”
     正擦拭铁棍的段义猛地抬头,铁棍“哐当”砸在桌案上,眼眶瞬间泛红:“大哥?你……你没死?!”他丢下铁棍冲上前,一把攥住牛大力的胳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前哨报信说破庙炸了营,我还以为你和少羽他们……”
     “嘿,俺金刚门的人哪那么容易折!”牛大力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,胳膊上渗血的布条蹭到段义手背,“就蹭破点皮,早好利索了!”他重重一拍段义肩头,力道之大让段义踉跄了半步,“你看,这不活生生站在这儿?”
     段义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,眉头紧锁:“还说小伤?布条都渗血了!军医看过没?”说着就要去掀他衣袖。
     “哎哎,别碰!”牛大力赶紧护住,“江兄给上的金疮药灵得很,早结痂了。俺这不是急着见你,一路跑过来蹭着了。”他挠挠头,语气软下来,“让你担心了,三弟。”
     段义眼圈更红,却梗着脖子别过脸:“谁担心你?我是怕没人跟我对练,手痒!”转身从桌下拖出个酒坛,“喏,你最爱喝的烧刀子,藏了半年,就等你回来。”
     牛大力眼睛一亮,抢过酒坛拍开泥封,仰头灌了一大口,烈酒入喉呛得他咳嗽两声,脸上却笑开了花:“痛快!还是三弟懂俺!”
     “少羽他们呢?”段义也倒了碗酒,“都回来了?”
     “都回来了,在营里歇着。”牛大力抹了把嘴,“这次可险得很,耶律大骨那老小子……”他压低声音,将破庙激战、地道逃亡、山林奔袭拣要紧说了一遍,说到屠锡伯的阴险、耶律大骨的暴怒,又说到童真的剑法、江海泷的弩箭、楚少羽的沉着,最后一拍大腿,“要不是潘公子识路,俺们差点困在沼泽里!”
     段义听得眉头紧锁,拳头捏得咯咯响:“这帮狗东西!下次交手,我非敲碎他们的脑袋不可!”
     “别急,有的是机会。”牛大力又灌了口酒,“拓跋剑宰了耶律大骨,西辽正乱。太子让少羽他们暂留打探消息,俺先回来报平安,过几日还得回去汇合。”
     段义一愣:“还要回去?那地方多凶险!”
     “凶险才有机缘嘛。”牛大力咧嘴一笑,露出憨直的豪气,“再说了,弟兄们都在那儿,俺哪能独自享福?等办妥西辽的事,回来跟你痛痛快快打一场,输的请客!”
     段义看着他胳膊上渗出的血迹,又看了看他眼里的光,终究没再劝,将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,沉声道:“一言为定。你在外头小心,敢少根头发回来,我饶不了你!”
     “放心!”牛大力举起酒坛,与他碗沿“当”地一碰,“俺金刚门的人,命硬着呢!”
     窗外,雁门关的风卷着沙砾呼啸,营内的酒香混着男儿的笑声在烛火中荡开,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与阴霾。
     “牛大哥,段公子!”帐帘一掀,夏天走了进来。
     帐内笑声戛然而止。牛大力手举酒坛正要再饮,见太子驾临,忙放下酒坛起身行礼,动作急得带翻了脚边的木凳:“末将参见太子殿下!”
     段义也敛容起身,与牛大力并肩而立:“参见殿下。”
     夏天抬手虚扶:“不必多礼,军中随意些。”他目光扫过桌上的酒坛碗盏,落在牛大力胳膊渗血的布条上,眉头微蹙,“看来牛大哥这一路,甚是辛苦。”
     “不辛苦不辛苦!”牛大力挠头憨笑,“能活着回来见殿下和三弟,比啥都强!”
     夏天唇角微扬,走到案前坐下:“本宫刚从楚少羽处过来,听他说了你们在西辽的遭遇,着实惊险。能从耶律大骨眼皮底下脱身,搅动可敦城风云,立了大功。”
     “都是少羽谋划得好,俺就是跟着打了几拳。”牛大力摆摆手。
     段义在旁道:“殿下,大哥在沼泽为护童姑娘,硬挨一刀,断后死战,勇毅可佩。”
     牛大力被说得不好意思,闷头拿起酒坛要倒酒,却被夏天按住了手。
     “伤未愈,酒先少饮。”夏天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,“军医有言,金疮药最忌烈酒。待你伤好,本宫陪你喝三大坛。”
     “欸!好!”牛大力眼睛一亮,立刻把碗推远,“听殿下的!”
     夏天这才松手,转向段义:“段公子这几日操练新兵,成效卓着。前日军演,你所带队列阵齐剑快,足见用心。”
     段义躬身:“殿下谬赞。分内之事,不敢居功。”
     “分内之事能做到极致,便是大功。”夏天目光沉凝,“西辽局势未稳,拓跋剑虽掌权,然内部派系林立,耶律旧部蠢蠢欲动,正是我军静观其变之时。雁门关乃大夏屏障,你二人一勇一稳,本宫尚需倚重。”
     牛大力与段义对视一眼,齐声道:“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托!”
     夏天点头,又看向牛大力:“楚少羽说,你过几日还要回西辽汇合?”
     “是。”牛大力正色道,“少羽他们还在落马坡镇打探消息,俺心里惦记,回去好帮衬,也能及时传回西辽动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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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“本宫准了。”夏天沉吟道,“不过此行不单为打探。拓跋剑新立,急于固权,本宫已备下大夏药材与丝绸,你带去落马坡,设法通过商贩送入可敦城,便说是……南境商贾感念新帝仁德,特来交好。”
     牛大力一愣:“殿下是想……拉拢拓跋剑?”
     “非也。”夏天指尖轻叩桌面,“是试探。他若肯收,说明尚有容人之量,可暂为缓冲;若拒收甚至诛杀信使,则知其心胸狭隘,我军需早做防备。”他顿了顿,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“夏”字的玉佩,“此为信物,若遇危急,凭此联络南境潜伏暗线,可助你脱身。”
     牛大力双手接过玉佩,紧紧攥住:“末将明白!定不辱命!”
     夏天看着他坚毅神情,微微颔首:“此去凶险更甚,拓跋剑城府极深,务必谨慎。若事不可为,保命为要,切莫贪功冒进。”
     “末将谨记!”
     帐外风沙又起,卷着哨声掠过帐顶。夏天起身道:“时辰不早,本宫还要巡查防务。牛大哥好生养伤,三日后出发;段公子继续操练,随时待命。”
     “恭送殿下!”
     待夏天身影消失,牛大力才长舒一口气,小心翼翼将玉佩揣进怀里,对段义咧嘴笑道:“你看,殿下多信得过俺!”
     段义看着他胳膊上的伤,又看看他怀里的玉佩,突然道:“大哥,三日后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     “你去干啥?”牛大力瞪眼,“新兵还等着你带呢!”
     “新兵有副将暂代。”段义语气坚定,“你一个人去,我不放心。多个人,多份照应,遇着事,我的铁棍也能挡几下。”
     牛大力看着他眼中的执拗,想起破庙外并肩作战的日子,喉头一哽,抬手重重拍在他肩上:“好兄弟!那咱就一起去!到了西辽,让他们见识见识,咱金刚门的兄弟,可不是好惹的!”
     天刚蒙蒙亮,雁门关外的校场已扬起烟尘。
     牛大力扛着通体乌黑的金刚伏魔棒——碗口粗细的棒身,两端镶嵌青铜兽首,沉甸甸压得马鞍微倾。他换上玄色劲装,左臂伤口重新包扎妥帖,衬得臂膀肌肉虬结如铁。见段义一身月白长衫翻身上马,腰间悬着随他多年的铁棍,忍不住笑道:“三弟,穿长衫打起来不灵便,换身短打多利落!”
     段义指尖轻抚马鞍,身形借力一旋,已稳稳坐定,正是“凌波微步”起势,落地悄无声息:“对付小角色,不必动粗。真要动手,长衫也碍不着我出指。”说罢,右手食指微屈,指尖隐有淡紫气流萦绕,正是“一阳指”内劲初显。
     牛大力嘿了一声,不再多言,双腿猛地夹向马腹。那匹久经沙场的黑马吃痛长嘶,四蹄翻飞,率先冲出校场。段义胯下白马紧随其后,两骑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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