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末之隙的黑暗有着实质的质感。当“启明号”的探照灯穿透黑暗，光束竟像被粘稠的液体包裹，缓慢地扩散成金色的光晕。林深盯着仪表盘上的能量读数，发现飞船的本源光流正在被黑暗缓慢吸收，就像水滴融入大海——这种吸收方式与共生体间的能量共享惊人地相似。
“它在模仿我们的共生模式。”艾拉将探测到的黑暗能量样本与共生印记数据对比，两者的能量转化率曲线几乎重合，只是相位完全相反，“就像...镜像共生。”她突然指向舷窗外，黑暗中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飞船虚影，每个虚影里都有模糊的身影，动作与“启明号”上的众人完全同步，“它在复制我们的一切。”
苏璃的共生印记传来针扎般的刺痛。她看向镜像飞船里的自己，发现那个虚影的胸口没有星环水母的印记，取而代之的是反向的三角光符。更诡异的是虚影的眼睛，瞳孔里倒映着无数共生体消亡的画面，那些画面林深从未见过——星环水母族群被集体囚禁的场景，机械共生星最初的创造者其实是虚无之核的信徒。
“虚假的记忆正在渗透。”林深用本源光流在舱内织成防护网，苏璃瞳孔里的画面立刻消散，但防护网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，“终末之隙的黑暗能直接攻击意识，它想让我们相信这些谎言。”他突然注意到机械守卫者首领的齿轮转速变慢了，金属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——显然它也看到了扭曲的记忆。
最深处的黑暗中传来低频振动。那频率与悖论种子晶体的核心频率完全一致，却带着相反的电荷属性。当振动达到峰值，黑暗突然分开，露出一座漂浮在虚空中的水晶拱门，门楣上刻着所有共生文明的印记，只是每个印记都被倒转过来。拱门后方隐约可见一颗巨大的光核，一半是虚无之核的黑色，一半是本源之树的金色，像枚被劈开又强行粘合的硬币。
“本源镜像...”守望者残留的意识突然在林深脑海中响起，“虚无之核与本源之树本是同根生，就像共生的两面。”水晶拱门开始转动，投射出宇宙诞生时的画面：最初的能量奇点爆炸时，同时产生了光与暗两束能量流，它们相互缠绕着形成第一个共生系统，“污染是失衡的共生，而不是绝对的邪恶。”
镜像飞船突然发起攻击。黑色的能量束穿透“启明号”的防护罩，击中红藤培育舱。藤蔓瞬间枯萎，却在接触到舱壁的本源光流后重新焕发生机，只是叶片变成了一半翠绿一半漆黑的奇异模样。林深看着这株变异红藤，突然明白守望者的意思——消灭虚无之核或许意味着同时摧毁本源之树的另一半。
“它在逼我们选择。”苏璃指着水晶拱门，那里的光核正在加速旋转，黑色部分与金色部分相互吞噬又相互生长，“要么接受污染共生，要么同归于尽。”但她很快发现光核的中心有个稳定的光点，那里的能量既不属于黑暗也不属于光明，呈现出纯粹的白色，“那是平衡的可能性。”
机械守卫者首领突然冲出飞船。它的躯体在黑暗能量中迅速锈蚀，却在接触到光核的金色部分时修复如初。当它冲到水晶拱门下，机械臂突然刺入自己的核心，将储存的所有红藤种子注入光核——种子接触到黑白交界处的瞬间，爆发出刺眼的绿光，在光核表面织成平衡的藤蔓网络。
“共生的真谛是平衡！”守卫者的声音在
第498章 终末之隙与本源镜像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