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钱票,想起媳妇电话里说蟹笼卖得好,心里踏实不少。
现在的日子越来越好,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夜风轻轻吹过,带着医院里飘过来的淡淡药水味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里的事,聊着赶海的收成,聊着年底阿志要结婚的事情。
说着说着,眼皮越来越沉,伴着星星的微光和稻草的软和,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天刚蒙蒙亮,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鸡叫声。
这大城市里哪来的鸡叫声?
他们就被一阵鸡叫声吵醒了。
陈业峰一骨碌爬起来,车斗里结了层薄薄的露水,他拍了拍阿志的胳膊:“醒醒,都天亮了,咱们先去吃个早饭。”
虽然出门在外,但早饭还是得吃的,这个也不能省。
“好。”阿志点点头,也没有多话。
两人简单在医院的水龙头下面,用冷水抹了一把脸,出门在外也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。
洗了一把脸后,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不少,迈着步伐,往医院外的早点摊走。
路边的早点摊已经支起来了,煤炉上的蒸笼冒着白汽,飘着葱花饼和豆浆的香味。
“同志,来六根油条、八个包子,再打五碗豆浆!”
陈业峰掏出钱票,特意多买了几个人的。
他爹和二伯肯定还没吃,也给他们带上去。
阿志在一旁帮忙拎着,豆浆用保温桶盛着。
保温桶还是卖早餐的摊主的,这年头可没有一次性的纸杯,顾客买豆浆都是自带保温桶去装。
病房里,老爷子已经醒了正在给老爷子喂温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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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。见他们进来,二伯连忙接过早餐:“咋不多睡这么早就起来了?不多睡会?”
他还不知道两人昨晚的遭遇,还以为他们是在旅社里睡的觉。
其实,他们俩是在拖拉机上面过的夜。
“没事二伯,我们年轻火力壮。”把亲手递过去,让他们吃早餐,又俯身看老爷子,“阿公,今天感觉咋样?”
老爷子眨了眨眼,喉咙里发出轻微的“嗯”声,眼神似乎也明亮了些。
接下来的几天,日子过得像上了弦的钟。
在这几天时间,他跟阿志也没再去外面找旅社,都是睡在车斗,既舒服又安全,还能节省钱。
陈业峰每天早早起来,就去给大伙买早餐,然后再去排队挂号、取药,医院的走廊永远挤满了人,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焦灼。
陈父和二伯依旧轮流守夜,白天就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盹,烟瘾犯了就跑到医院后院抽水烟。
经过这几天的相处,他们跟医院守门的保安都混熟了。
陈业峰进出医院大门,时不时就给那些保安递烟,现在保安看到他们都是乐呵呵的。
“阿峰,这么早就起来买早餐呀。”
“对呀,秦大爷,你吃了么?”
相处久了,他也知道了大爷的名字。
大爷姓秦,不是邕州本地的,防市那边的人,年轻的时候当过兵。
跟秦大爷打了个招呼,他就照例去买早餐。
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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