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们还能......34;
34;回去吗？34;林尘替他说完。
他望着掌心的金纹，又转头看向苏璃——她的骨玉已经完全修复，朱雀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红，像团未熄的火。
风突然大了。
云层里传来低沉的轰鸣，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。
林尘摸了摸喉间的金斑，那里还残留着父亲的温度。
他冲苏璃笑了笑，金红瞳孔里翻涌着战意：34;怕什么？34;他说，34;我们的路，才刚开始。34;
善逸张了张嘴，最终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他望着不断扭曲的云层，又看了看林尘泛着金光的拳头，突然觉得那颤抖的双腿没那么软了——毕竟，跟着能把镜渊打穿的人，好像......好像也没那么可怕？
我妻善逸的喉结在颤抖，指节把鬼灭队服的衣摆绞出一道道褶皱。
他盯着云层里翻涌的黑紫色漩涡，又瞥了眼脚下正在扭曲的广告牌——刚才还亮着34;好运来超市34;的霓虹字，此刻正像融化的蜡烛般往下淌，34;我们...还能回去吗？34;尾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，活像被踩住脖子的麻雀。
岳山单手按在唐刀刀柄上，指腹摩挲着刀镡上的云纹。
他没回头，目光却始终锁着林尘泛着金光的背影：34;只要林尘能找到自己的方向，我们就还有希望。34;这句话说得轻，却像块压舱石，连吹乱他额发的风都跟着稳了三分。
善逸偷瞄他绷紧的下颌线，突然发现这位总板着脸的武术家，眼底竟浮着点近乎期待的光。
林尘闭着眼，金纹在皮肤下如活物般游走。
父亲残魂融于骨血时的灼热感还在，柳清风说的34;模子能铸剑也能困人34;在识海炸响。
他想起镜渊里那些被黑渊篡改的记忆碎片——父亲不是在给他套枷锁，是用三十年光阴，在他血脉里种了把能劈开命运的刀。34;原来融合不是妥协...34;他喉间的金斑微微发烫，34;是让那些曾经支撑我的，变成我自己的脊梁。34;
当他睁开眼时，金红瞳孔里翻涌的不再是从前的暴烈，而是淬炼过的锋芒。
苏璃的骨玉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，她转头看他，正撞见他掌心腾起的金色光焰——那光不像她的火焰那样炽烈，倒像融化的金汁，顺着他的掌纹流淌，在指尖凝成细小的鳞片状纹路，和他拳背上的金纹完美契合。
34;我不再是你们的延续。34;林尘的声音不大，却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。
苏璃感觉有股热流顺着两人交缠的灵力涌来，她骨玉里残留的镜渊阴寒竟被这光焰灼得干干净净；岳山的唐刀突然嗡鸣，刀身映出林尘的影子，比任何时候都清晰；善逸的腿不抖了，他盯着那团光，后颈汗毛倒竖——这光里有他熟悉的、鬼杀队刀镡上的清冽，却又多了种让他想挺直腰杆的力量。
34;轰——34;
云层里的黑涡突然炸开。
林尘脚下的空间像被无形的手撕开道裂缝，露出裂缝里流动的金色光带，那光带蜿蜒着向远处延伸，每一寸都泛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震颤。
善逸下意识去抓岳山的袖子，却被对方反手拍掉：34;看仔细了。34;
苏璃的朱雀胎记亮得惊人，她能感觉到这空间撕裂的力量里，有林尘的金纹在穿针引线。34;是他打开的。34;她低喃，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发烫的骨玉——那裂缝边缘的纹路，和林尘掌心光焰的鳞纹如出一辙。
34;命运之外，仍有审判......34;
不属于任何时代的低语从裂缝深处漫出，像古钟在虚空中震颤。
林尘的金纹突然全部涌到手臂，在小臂上凝成完整的34;武34;字刺青——那是他十二岁时纹的，此刻竟泛着比当年更灼眼的光。
他转头看向苏璃，金红瞳孔里燃着笑：34;听见了吗？
命运之外的审判，该由我们来接。34;
岳山突然抽刀。
唐刀出鞘的清鸣盖过了风声，他冲林尘扬了扬下巴：34;带路。34;善逸咽了口唾沫，从怀里摸出日轮刀——刀镡上的火焰纹竟和苏璃的骨玉共鸣着发亮。
他把刀往地上一拄，声音还是发颤，却比刚才响了三分：34;我、我也能打！34;
苏璃没说话。
她望着林尘脚下的金色光带，右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——那里有和林尘相连的灵力脉络，正随着他的心跳起伏。
风掀起她的发梢，朱雀胎记在光带的映照下，像团真正的火。
林尘低头看向掌心的光焰。
父亲的温度、柳清风的话、苏璃的灵力，此刻都融在这团光里，却又分明只是他自己的力量。
他抬起脚，踩上那道金色光带。
空间在脚下重新凝结，云层里的黑涡开始退散，地面扭曲的霓虹字也慢慢恢复成34;好运来超市34;——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
34;走。34;他说，声音里带着劈开所有困局的锐度，34;去看看命运之外，到底有什么在等我们。34;
善逸攥紧日轮刀，跟着跨上光带。
岳山收刀入鞘，刀柄撞在腰间发出轻响。
苏璃最后一个抬脚，她的骨玉突然射出一道红光，缠上林尘的手腕——那是阴阳家的34;同心契34;，从此无论前路如何，他们的命数都要一起走。
金色光带在众人脚下延伸，裂缝深处的低语渐渐消散，却留下一句更清晰的回响：34;武神血脉，重临世间。34;
林尘望着前方渐亮的天光，金红瞳孔里的锋芒更盛。
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——但从今天起，所有的命运，都要由他自己来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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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3章 命运之外的选择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