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的后背紧贴着周路胸口。他刚为周路指明方向，突然警觉地绷直了身体。
34;谁在那里？34;巷口传来一声厉喝。安迪警长带着三名骑警堵住了去路，马匹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。昏暗的光线照在警员们抽出的左轮手枪上，反射出冷冽的寒光。
34;是我，周路。34;周路的声音平静得像是闲聊。
金属碰撞声接连响起，安迪将手枪插回枪套，其他警员也纷纷收起武器。警长翻身下马，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34;你怎么会在这里？34;他边走边问。
周路滑下马背。34;做一场交易。34;他含糊地回答，34;你怎么过来了？34;
安迪从胸前口袋掏出烟盒，习惯性地在掌心磕了磕。盒子里空空如也，只有几粒烟草碎屑飘落。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：34;有人举报说这里聚集了大批孩子，还听到了枪声。34;警长的目光在迈克尔身上停留了片刻，34;那声枪响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？34;
周路摸了摸鼻子，战术手套蹭过脸颊发出沙沙声。34;只是...让孩子们早点回家。34;他瞥见安迪将空烟盒揉成一团，丢在一旁。
34;尝尝这个，34;周路将烟盒抛过去，34;红箭牌。34;
安迪接住烟盒，指腹摩挲着精致的包装纸。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抽出一根叼在嘴里。周路适时地递上火柴，火苗照亮了两人之间的空气。
34;所以，34;安迪吐出一口烟圈，蓝灰色的烟雾在月光下缓缓升腾，34;你说的交易是...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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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克尔趴在马背上，把脸深深埋进34;阿尔忒弥斯34;的鬃毛里，瘦小的身体几乎与马背融为一体。但这个刻意的躲避动作反而像黑夜中的萤火虫，瞬间吸引了安迪警长的目光。
34;嘿，小子，34;安迪眯起眼睛，烟头的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，34;我认识你。34;
迈克尔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。他慢慢直起身子，脏兮兮的小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：34;安迪警官。34;他的声音干巴巴的，像是很久没上油的铰链。
安迪转向周路，眉毛高高扬起：34;你怎么和这小子搅和到一起了？34;他弹了弹烟灰，34;他们都是些没人管的孩子，可没少光顾过我那里。34;后半句话里带着明显的暗示。
周路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，挡在迈克尔和安迪之间。34;他给我提供了一些有用的踪迹。你最近有什么发现？34;他刻意转移话题。
安迪深吸一口烟，缓缓吐出。烟雾在月光下形成诡异的形状，像一条盘旋的蛇。34;一无所获。34;他最终说道，用靴尖碾灭了烟头，34;事实上，我正要告诉你——今晚最好停止一切活动。34;
周路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：34;怎么了？34;
警长叹了口气：34;市长今晚要举行宴会。34;他压低声音，34;我们要抽调全部警力去保护那些达官显贵。今晚的码头区...34;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，34;将无一警力。34;
风突然变得有些寒冷，卷起地上的烟蒂和碎纸。
34;明白了。34;周路最终说道，声音平静。他伸手摸了摸枪套，34;多谢提醒。34;
安迪点点头，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。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疲惫，警徽上的鹰徽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。月光下，四个骑警的身影渐渐远去，马蹄声最终融入了夜色之中。
周路沉默地调转马头，34;阿尔忒弥斯34;的蹄铁在鹅卵石上溅起几点火星。远处，市政厅的钟声敲响了八下，浑厚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，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的某些人敲响警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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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6章 无一警力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