隙渗出，发出黏腻的声音。
34;等等！34;他喊道，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异常清晰。
汤姆转过沾满泥浆的身躯，浑浊的瞳孔在泛起凶光。当他看清周路紧绷的下颌线和泛着冷意的桃花眼时，裂开的嘴角扯出一抹油腻的笑：34;小美人，等不及了？34;他故意拖长尾音，喉间发出令人作呕的吞咽声，34;等我把这醉鬼收拾完，保证让你......34;
34;去你妈的！34;周路青筋暴起的手攥紧酒瓶，带着破空声狠狠砸向那张令人作呕的脸。玻璃碎裂的脆响混着闷哼炸开，褐色的酒液顺着汤姆额角流下，却只让他晃了晃脑袋。这个铁塔般的壮汉活动着指关节，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，阴影瞬间笼罩住周路单薄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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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路踉跄着挥出的直拳被轻易格挡，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他判断失误，使出的撩阴脚绵软无力，脚踝瞬间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。汤姆腐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，泛黄的牙齿几乎要贴上他颤抖的下唇。周路疯狂扭动着身躯，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对方厚实的胸肌上，却如同捶打在熟牛皮上。
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，周路摸到腰间枪套，冰凉的枪柄却在触手可及时被按住。汤姆单手将他的手腕扭到身后，另一只手已经粗暴地扯开他的领口。就在周路闭上眼睛的刹那，一声愤怒的嘶鸣划破夜空——博阿迪西亚如同赤色闪电般撞开木门，铁蹄扬起的泥浆糊了汤姆满脸。
这匹烈马后腿直立，铁蹄精准踹中汤姆。壮汉庞大的身躯像被伐倒的巨树轰然倒地，泥水溅起半人高。周路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地，颤抖着摸了摸博阿迪西亚的马腿：34;好姑娘......34;温热的马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，又转身去拱仍在嘟囔呓语的亚瑟。
不远处，阿尔忒弥斯正悠闲地马槽旁嚼着干草，银白月光洒在它柔顺的鬃毛上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无辜地眨动着。周路点燃香烟，烟雾模糊了视线：34;看看人家......34;他自嘲地轻笑，烟蒂在泥地里划出明灭的火星，34;你倒好，只顾着看热闹。34;
周路撑着膝盖摇晃起身，靴底黏着的泥浆与腐草发出撕扯声。他伸手去拽亚瑟的衣领，却像拽着一袋浸透雨水的沙袋，醉汉整个人瘫成一摊烂泥，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踉跄着后退半步。松开手的瞬间，亚瑟仰面摔回泥浆，溅起的污水糊在他脸上，却仍固执地伸出沾满草屑的手，含混不清地呢喃：34;阿比盖尔......34;
34;你特么！34;周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博阿迪西亚似乎听懂了咒骂，跪坐在泥浆里发出低沉的嘶鸣。周路看在懂事听话的马儿的面子上，抓住亚瑟的脚踝，将这个昏迷的牛仔像拖猎物般拽上马背。马鞍承受重压发出吱呀呻吟，亚瑟歪斜的脑袋撞上马颈，却仍在呓语着某个女人的名字，尾音消散在夜风里，混着马厩刺鼻的恶臭。
周路推开旅馆木门时，带起一阵裹挟着马粪与呕吐物酸臭的冷风。他狼狈的模样惊得柜台后的油灯都晃了晃，满身泥浆顺着衣角滴滴答答砸在地板上，在廉价地毯上洇出深色的污渍。旅店老板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，刚要开口驱赶，却在瞥见那只沾满泥的手拍在柜台上时僵住了——十美元崭新的纸币边缘还沾着污泥，却像磁石般牢牢吸住了他浑浊的眼球。
34;去去去......34;老板的呵斥声卡在喉咙里，嘴角的弧度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上扬。他搓着布满老茧的手，目光在周路湿透的衣领与皱巴巴的钞票间来回游移，34;您要不先洗洗澡？我们这儿的热水管够，还有姑娘......34;话音未落，又是两张美元重重砸在柜台上，震得油灯里的火苗都跟着跳了跳。
周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。34;外面马背上还有个人。34;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枪管，34;给他也开一间。34;不等老板反应，沾满泥浆的手指已经扣住柜台边缘，34;钥匙，现在。34;
老板忙不迭地在抽屉里翻找，黄铜钥匙串叮当作响。他赔着笑脸将钥匙递过去时：“楼上转角第一间。”
目送着周路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，老板将钞票放在煤油灯前确认真伪，油墨味里混着刺鼻的酒气和臭味，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——不过比起真金白银，这点味道又算得了什么呢？
老板收起钞票，转身对身后房间喊道：“怀特，你这懒家伙，快起来。把外面那位客人也带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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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8章 酒醉，贞操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