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的奢侈品。烟雾从他鼻孔缓缓溢出，在灯光下形成诡谲的漩涡。34;这么说...34;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，34;我们的老朋友安吉洛，是回不来了？34;
安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。他伸手将染血的怀表重新包好：34;根据现场痕迹判断，暴徒们带着...某些物品离开了。34;他刻意停顿了一下，34;考虑到圣丹尼斯周边的沼泽环境，勃朗特先生现在很可能...34;他的目光直视着亨利，34;正在某条鳄鱼的消化系统里进行最后的旅程。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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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客厅突然陷入死寂。壁炉里的木柴发出34;噼啪34;的爆裂声，远处市政厅的蒸汽锅炉传来低沉的轰鸣。亨利的指节在乌木手杖上收紧，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。马克注意到市长的瞳孔在听到34;鳄鱼34;这个词时骤然收缩。
34;真是...34;亨利突然轻笑一声，用雪茄指了指安迪，34;真是专业而形象的描述，警长。34;他站起身，踱步到窗前，望着远处沼泽方向升起的晨雾，34;那么，你们找到那些...暴徒的线索了吗？34;
安迪缓缓从身旁取过一摞皮质封面的账本，厚重的册子在橡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34;抱歉，我们当时没能力发起追捕，不过我们在勃朗特先生的保险柜里找到了这些。34;他抬起眼帘，眼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芒，这才是今晚的重头戏。
亨利挑起他那修剪考究的灰白眉毛，手杖在地毯上不安地挪动了半英寸：34;这是...？34;
34;勃朗特先生近几年来的私人账目。34;安迪将最上面那本推向前方，牛皮封面上的铜锁已经被暴力撬开。
亨利的手指在触碰到账本时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。他翻开烫金扉页，泛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、金额和代号。当他翻到第三页时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那里赫然列着上季度34;H先生34;收取的码头保护费分成，精确到美分的数字旁边还标注着具体的交货日期和地点。
34;上帝啊...34;亨利猛地合上账本，皮革封面发出清脆的34;啪34;声。他转向马克时，脸上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：34;你先出去。34;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34;没有我的命令，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会客厅——包括你。34;
马克的瞳孔骤然收缩，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：34;好的，市长先生。34;转身时，他的目光与安迪短暂相接，眼中闪过一丝猎人般的锐利。
当橡木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后，亨利突然像被抽走脊梁骨般跌坐在扶手椅上。他颤抖的手指翻开另一本账册，在34;特殊支出34;栏目下看到了更触目惊心的内容：某位法官的贿赂记录、警局内部线人的酬金清单，甚至还有...
34;这些账本，34;安迪的声音突然打破沉寂，34;除了我，暂时还没有第二个人看过。34;他慢条斯理地说，34;市长先生觉得，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个...微妙的局面？34;
亨利眯起眼睛，手指在账本烫金边缘来回摩挲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34;你在威胁我？34;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，像沼泽里潜伏的鳄鱼。
安迪缓缓摇头，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。他从内袋取出一叠羊皮纸，上面盖着公证处的火漆印。34;我想我们可以...共同开发勃朗特先生留下的产业。34;他的手指点在文件上勃朗特签名处，34;包括码头区的六个仓库，橡树区的九处豪宅，还有...34;他故意停顿了一下，34;那个利润丰厚的私酒酿造厂。34;
亨利的目光在文件上游移，突然爆发出一阵沙哑的大笑。34;这可不太像你啊，安迪局长。34;他接过文件时，指甲在纸面上留下几道细微的划痕，34;我记得三个月前，你还为了码头区那批被没收的货物跟人拍桌子。34;
光影在安迪脸上跳动，将他眼角的皱纹映得格外深刻。34;很少有人能在这么多财富面前保持本心。”
34;如果有...34;亨利突然凑近，雪茄的烟雾喷在安迪脸上，带着腐朽的甜腻，34;那他一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34;
两人相视大笑，笑声在镶着胡桃木护墙板的会客厅里回荡。亨利笑得眼角泛起泪光，安迪笑得肩膀颤抖，但他们的眼睛——像两匹在黑暗中对峙的狼——始终没有一丝笑意。
当笑声渐息，亨利用手帕擦了擦眼角，突然压低声音：34;不过勃朗特家族那边...34;
“他们家族只剩了一个从西西里岛来的傻小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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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7章 与亨利的交易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