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;明白，莉莉姐。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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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等汤姆的脚步声消失在马厩方向后，轻巧地滑到门前。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门锁，从吧台下取出一个黄铜包边的34;暂停营业34;牌子。牌子上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，显然不是第一次使用。
34;今天天气不错，34;她一边挂牌子一边说，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，34;适合喝点好的。34;随着34;咔嗒34;一声轻响，旅馆的门锁被牢牢扣上。
周路接过冰凉的啤酒瓶，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。他仰头灌了一大口，喉结滚动间，琥珀色的液体冲淡了唇边的泥垢。34;这就够了，34;他放下酒瓶，在木桌上留下一圈水渍，34;现在不是放纵的时候。34;
莉莉从柜台下取出一杯柠檬水，杯沿插着片发蔫的柠檬。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：34;最近只能喝这个，喝什么都反胃。34;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，34;李医生的安胎方子倒是见效。34;
周路眉毛微微挑起：34;你和安迪......34;
34;都结婚七年了，34;莉莉打断他，指尖在杯口画着圈，34;再不要个孩子，别人都该怀疑我们感情有问题了。34;
周路举起酒瓶示意：34;恭喜。34;他灌下第二口酒。
莉莉突然压低身子，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：34;你那帮兄弟真是好本事。不但把圣丹尼斯银行搬空了，还能让康沃尔吃哑巴亏。34;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，34;这几天排队取款的市民快把银行门槛踏破了，听说康沃尔在办公室砸碎了一整套餐具。34;
周路皱眉：34;铁路大亨会在乎这点损失？34;
莉莉的指甲突然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：34;你们不知道？那家银行康沃尔占了六成股份。34;她涂着蔻丹的指甲在桌面上画出一个美元符号，34;这次可不只是钱的问题，是整个圣丹尼斯金融街都在看他的笑话。34;
周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啤酒瓶上的水珠，嘴角扯出一丝苦笑：34;那还真是巧了。34;
莉莉突然话锋一转，纤细的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：34;说起来，你一直没去见过为瑜吗？34;
周路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啤酒突然变得苦涩起来：34;最近...太忙了。34;
34;她可是天天在医馆门口张望。34;莉莉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，34;她还特意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。34;她故意停顿了一下，34;那丫头连蜜渍梅子都腌好了两罐。34;
周路感觉胸口发紧，他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：34;等我...安定下来吧。34;玻璃瓶底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，像是在为这句空话画上句点。
莉莉突然探身，一把抓住周路沾满泥渍的衣袖：34;你还要继续混帮派吗？34;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，34;看看你现在这样子！34;
周路沉默了片刻：34;等把那几个家伙救出来...34;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莉莉猛地松开手，从柜台下抽出一块抹布狠狠擦着吧台：34;周路，你给我听好了。34;她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，34;你要是敢辜负为瑜，我就让你尝尝我新搞到的手枪是什么滋味。34;抹布在木质台面上擦出一道水痕。
周路终于抬起头，嘴角勾起一个真诚的弧度：34;这是自然。34;
莉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柠檬水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她抬眼看向周路，语气柔和了几分：34;说真的，要不要让安迪在警局给你谋个差事？他可是常在我耳边念叨，说你这身本事当个警长都绰绰有余。34;
周路摇了摇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上的水珠：34;我这边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。34;他的目光飘向窗外，几个儿童正追逐着马车叫卖，34;况且...自由惯了。34;
34;莉蒂那丫头...34;莉莉突然转移话题，眉头微蹙。
34;她进步很快。34;周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。
莉莉叹了口气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：34;我也不知道让她跟着你是好是坏。34;她的目光变得深远，34;那孩子心里装着太多仇恨...可我们都清楚，单凭我们这些人，根本动不了康沃尔那棵大树。34;
杯中的冰块渐渐融化，莉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：34;我劝不住她。不过跟着你总归是好的，至少比从前胡闹强。34;她的手指突然收紧，34;还有赞克和尼尔那两个傻小子...摩尔家就剩这两根独苗了。34;
周路沉默地听着，酒馆角落的老式座钟发出沉闷的走动声。
34;有时候我在想，34;莉莉突然苦笑一声，34;我们这些人，是不是都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？34;她将杯中的柠檬水一饮而尽，酸涩的滋味让她微微皱眉，34;安迪依旧穿着警服，我成了家庭主妇，而你...34;
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。周路警觉地抬头，透过彩色玻璃窗，看到汤姆正领着安迪匆匆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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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4章 与莉莉的闲聊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