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却不着痕迹地在桌面上轻敲了三下——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。
许昭阳会意，立刻换上闲聊的语气：34;您在这槐树下摆摊有些年头了吧？34;
他掏出烟盒，递了一根给老人，打火机的火苗在三人之间跳动。
张瞎子的手指在烟卷上摩挲着，神色渐渐放松：34;快三十年喽...34;
他吐出一口烟圈，烟雾中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沧桑，34;当年这槐树才碗口粗，现在一个人都抱不过来咯。34;
江淮注意到老人说这话时，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那把铜钥匙。
他装作不经意地问：34;那您一定见过不少稀奇事吧？34;
34;见得多喽...34;张瞎子突然压低声音，身子前倾，
张瞎子干枯的手指沿着杯沿缓缓摩挲，茶水的热气在他凹陷的脸颊前氤氲开来。
34;要说怪事啊...34;老人突然压低嗓音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，34;解放前那会儿，这槐树下每月都要摆祭坛。34;
江淮敏锐地注意到老人说这话时，左手小指上的铜戒微微发颤。
许昭阳适时说道：34;现在不都讲科学了么？34;
34;科学？34;张瞎子嗤笑一声，烟头的火光在昏暗中忽明忽暗，
34;三年前纺织厂翻修，工人们从枯井里挖出七口棺材...34;
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茶水溅在洗得发白的衣襟上，34;结果呢？七个工人，没一个活过当年七月半。34;
茶座的老式挂钟突然敲响，惊起窗外一群麻雀。
江淮发现老人的瞳孔在钟声里剧烈收缩——那根本不是盲人该有的反应。
34;您说的棺材...34;许昭阳刚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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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章 林州案12－往事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