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隔几天便回来打扫小住几日。你看,这里比以前更整洁了。”
屋内确实比以前规整了许多,甚至,正面的案上还比以前多了支旧剑。
那把剑是当初教她练剑时买的,剑穗上的红绳还是当年那根,只是却褪了色。
平时不练的时候,这把剑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。
只是,不知为何,现今却被她摆在了案桌上。
剑的旁边压着几张画稿,是她画的北海的落日,画角有几笔云。
“你看!”
她指着画稿,指尖划过那几片云,“去年回来时添的,你总说我画云像棉花,这回像不像真的?”
她笑起来时,眼神里带着这几年都不曾有过的光彩,在灯影里轻轻闪烁。
三年多不见,还是记忆中的模样。
乘风没说话,目光却落在床头一件叠得齐整的深青色外衫上。
袖口磨损的毛边,衣襟处洗得发白的纹路,正是自己当年最常穿的那件。
但在那件衣服的边缘,赫然放着一条黑丝面巾和一副形状诡异的青铜面具。
空气仿佛滞了一下,乘风的目光凝住。
瞬间,之前发生过的许多事情被眼前这一幕给串联了起来。
戴着诡异青铜面具的太阴教主,李靖红拂女口中的独孤蝉妹妹,以及太阴教众追杀杜秀娘的场景。
那些太阴教徒使用的剑法,都有自己的剑法痕迹。
原来,这一切的一切, 都是她所为。
乘风的脸色变了,像覆了层冰,冷得刺骨。
貂蝉察觉到他的异样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脸上的笑意倏地僵住,像被冻住的春水。
她下意识地往床头挪了半步,想遮挡住那两样东西。
可那动作看起来,更像是欲盖弥彰。
“这……这些是……”
她张了张嘴,声音突然变得干涩,“是我捡来的,觉得新奇,便随手放着了。”
乘风没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目光不烈,却像一柄浸了冰的剑,慢慢剖开那些掩饰的慌。
“捡来的?”
他缓缓开口,声音里裹挟着一股情绪,“在哪捡的?是在岐山脚下,高孝死的地方?还是在杜秀娘……被一剑穿心的那条路上?”
最后几个字,像石子投进冰湖,砸得貂蝉猛地一颤。
她后退半步,撞在案桌边沿,案上的旧剑“当啷”一声歪倒,剑穗上的红绳晃了晃。
“你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她的脸色白得像纸,眼神躲闪着,“杜氏她……她怎么了?我好久都没见过她了……”
“好久没见?”
乘风往前走了一步,逼近她,“太阴教主、独孤蝉,你别再装下去了,你在岐山做的所有事情,我已调查的一清二楚。”
深吸了一口气,他言语中带着一股沉重与痛心。
“你变了,你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恬静的貂蝉了。你助太子杨勇的事,我不管。可你……你为何狠毒如斯,连杜氏也不肯放过。”
“不是我……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貂蝉嘴唇哆嗦着,突然抓住乘风的衣袖,“你信我,我怎么会害杜氏?我们……我们以前不是相处得很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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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2章 重回北海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