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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冰冷的针尖从陈二牛枯槁的手臂上缓缓抽出,带出一缕蜿蜒的暗红。最后一滴粘稠的血珠滚落,坠入下方早已盛满猩红液体的玻璃容器中,发出一声沉闷的微响。
     陈二牛的身躯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筋骨,连一声闷哼都挤不出来,整个人便重重地瘫倒在冰冷的皮质沙发上,
     胸膛剧烈起伏,却只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喘息,脸色灰败得如同蒙尘的蜡像。
     目睹这场景,扣着陈二牛的阡陌,唇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,
     喉咙里溢出一串极其轻微的、如同玉石相叩的“咯咯”笑声。那笑声在沉寂的空气里飘浮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欣赏意味。
     就在这笑声余韵未消的刹那,
     一阵压抑的、仿佛从腐朽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咳嗽声,突兀地在包厢最深沉的阴影里响起。
     “咳…咳咳……”
     声音并不洪亮,
     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刺破了房内残留的某种无形张力。
     阡陌脸上那点残余的笑意如同被寒冰冻结,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     她几乎是立刻收敛了所有散漫的姿态,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,目光投向咳嗽传来的方向,嘴唇无声翕动,吐出细微却清晰的自语:“冷清……收敛些。”
     “会长来了。古神教会的会长~”
     冷清闻言,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探究的冷冽眼眸微微一抬,
     动作却没有任何迟滞。
     他手腕一翻,那根足有两米长、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巨型针管,如同变魔术般消失在他宽大的袖袍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     他缓缓转过身,视线穿透包厢内氤氲的昏暗,精准地投向那片最浓稠的黑暗角落。
     一个身影,如同从墨色画卷中剥离出来,无声无息地自那片黑暗中踱步而出。
     来人异常年轻,苍白的皮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一种不健康的瓷器光泽,面部轮廓如同刀削斧劈般锐利分明,远观之下,不过三十出头的年岁。
     然而,一旦凑近细看,
     便能清晰捕捉到他眼角蔓延开来的、蛛网般细密的灰败纹路。
     更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——瞳孔深处沉淀着的,绝非青年应有的清澈或锐气,而是仿佛历经漫长岁月浸染、积淀而成的浓稠阴鸷与深入骨髓的倦怠。
     他身着质地厚重的墨色长衫,衣摆处用黯淡的金线绣满了形态怪异的枯萎莲纹,
     那些花瓣诡异地扭曲着,
     透着一股衰败的死气。
     左耳垂悬挂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黑玉耳坠,色泽深沉如墨,却隐隐透出暗红的光泽,宛如一滴凝固千年的污血。
     他的脚步落在柔软的地毯上,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,整个人如同被一层无形的阴影托举着、隔绝着,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轻盈与诡秘。
     此人,正是古神教会的至高掌控者——月槐。他所代理的,乃是天竺神话中象征着灭世伟力的古老神明——梵天。
     他是古神教会毋庸置疑的最强存在,尽管其亲自出手的记录寥寥无几,如同深藏匣中的绝世凶刃,锋锐却隐于暗处。
     阡陌的目光在月槐身上短暂停留,微微颔首致意,姿态恭敬却并未多言。
     她动作利落地一把拉起沙发上如同烂泥般瘫软的陈二牛,半拖半扶地架起他魁梧的身躯,径直向包厢门口走去。
     经过冷清身边时,阡陌的手看似随意地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,那力道绝非寻常,带着明确的提醒意味——眼前的月槐非同小可,绝不可掉以轻心!
     随后,她便搀扶着虚脱的陈二牛,消失在了包厢门外,厚重的门扉无声地合拢,隔绝了内外。
     包厢内只剩下两人,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冷清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月槐,那双清冷的眼眸深处,似乎有细微的寒芒一闪即逝。
     他的嘴角缓缓扯开一个微妙的弧度,声音低沉却清晰,带着一丝洞穿真相的玩味,打破了沉寂:“原来如此……你快死了。”
     “而且,所谓的‘古神教会的古神,是你这个人吧?”
     月槐闻言,那张苍白

第24章 月槐与任务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