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珍珠眼泪与第一个词
散兵挂断电话后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他站在研究所的走廊上，手指几乎要将手机捏碎。
34;宿主？出什么事了？34;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34;人鱼保护法案是个幌子。34;散兵压低声音，确保周围没人听见，34;实际上是要将所有人鱼集中管理，进行39;危险评估39;。评估不过关的...会被处理掉。34;
34;这...这太残忍了！34;系统惊呼，34;那空呢？34;
散兵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寒光：34;他是首要目标。金色人鱼太稀有，他们想39;保留样本39;——意思是关在实验室里研究一辈子。34;
他转身看向特殊研究区的方向，脑海中浮现空那双信任的金色眼睛。那个电话是散氏集团的律师打来的，告诉他父亲——这个世界的散兵的父亲——已经同意支持法案，前提是金色人鱼交由散氏集团34;保管34;。
34;我需要见空。34;散兵突然说，大步朝电梯走去。
特殊研究区比平时安静，只有两名值班的研究员在监控室里打瞌睡。散兵刷卡进入大厅，发现空正浮在水箱中央，似乎在等他。当人鱼看到散兵时，立刻游了过来，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。
散兵输入密码进入水箱内部。刚一踏上平台，空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，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拥抱。
34;轻点，你这蠢鱼。34;散兵嘴上嫌弃，却没有推开他。
空退后一点，歪着头观察散兵的表情，然后突然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。这个动作如此自然，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。
34;我没事。34;散兵抓住空的手腕，34;听着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。34;
空眨了眨眼，安静下来，专注地看着他。
34;有人想伤害你。34;散兵直截了当地说，随即意识到空可能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句子。他叹了口气，换了个方式：34;坏人...要来抓你。明白吗？34;
空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，但很快变成了然。他点点头，做了个凶狠的表情，露出尖锐的牙齿，示意自己不怕。
散兵忍不住笑了：34;就你这点本事，连我都打不过。34;
空不服气地鼓起脸颊，突然把散兵推进水里。两人一起跌入水箱，激起巨大的水花。散兵猝不及防喝了一大口水，挣扎着浮出水面，却发现空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。
34;你这...咳咳...混蛋！34;散兵狼狈地爬上平台，浑身湿透。
空游过来，趴在平台边缘，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，仿佛刚才恶作剧的不是他一样。
散兵拧着衬衫上的水，突然有了主意：34;空，你想学说话吗？34;
空歪着头，显然没理解这个问题。
34;说话。像这样。34;散兵指了指自己的嘴，34;散、兵。34;
空好奇地模仿着张了张嘴，但只发出一些气音。
34;不是唱歌，是说话。34;散兵耐心地重复，34;散、兵。34;
34;啊...啊...34;空努力尝试着，最终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：34;散...34;
散兵眼睛一亮：34;对！再来一次，散兵。34;
34;散...兵...34;这次稍微清晰了一些，虽然尾音还是带着人鱼特有的气声。
34;叮！空学会说宿主名字了！好感度提升20，当前好感度：30！34;系统兴奋地宣布。
散兵不自觉地露出微笑，伸手揉了揉空的头发：34;不错嘛，学得挺快。34;
空似乎对这个亲昵的动作很享受，他蹭了蹭散兵的手掌，然后突然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嘴角。
34;又来了...34;散兵无奈地擦掉脸上的水，34;我说过不能随便亲人。34;
空才不管这些，他开心地拍打水面，溅起的水花再次弄湿了散兵刚拧干的衣服。
34;够了！34;散兵抓住空的手腕，34;再闹我就不教你了。34;
这个威胁果然有效。空立刻安静下来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散兵，等待下一课。
34;好吧，下一个词...34;散兵思考了一下，34;39;不39;。很简单，不。34;
空尝试了几次，很快就掌握了这个音节：34;不。34;
34;很好。现在说39;散兵不39;。34;
34;散兵...不。34;空完美地复述道。
散兵满意地点点头：34;现在你知道怎么拒绝别人了。如果有人想伤害你，就说39;不39;。34;
空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：34;不...散兵。34;
34;喂！34;散兵瞪大眼睛，34;我不是教你来对付我的！34;
空大笑起来，那种带着气泡音的笑声在水箱中回荡。散兵看着他，胸口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——这条人鱼学得太快了，而且太聪明，简直像是...一直在假装不懂人类语言一样。
34;你其实能听懂更多，对不对？34;散兵眯起眼睛。
空的笑声戛然而止，他眨了眨眼，然后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，慢慢沉入水中，只露出眼睛以上部分，像做错事的孩子试图隐藏自己。
34;果然。34;散兵冷哼一声，34;上来，别装傻。34;
空不情不愿地浮上来，眼神飘忽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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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;既然你能听懂，那就好办了。34;散兵严肃地说，34;有人想把你永远关起来做实验。我们必须想办法在你被转移前逃出去。34;
空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，他下意识地抓住散兵的手臂，指甲不自觉地变得尖锐，刺入皮肤。
34;嘶...松手！34;散兵皱眉。
空立刻松开手，看到散兵手臂上渗出的血丝，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愧疚。更令人惊讶的是，他的眼眶开始泛红，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——然后在水面上变成了一颗小小的珍珠。
34;什么...？34;散兵震惊地看着那颗珍珠，34;你的眼泪...34;
空低下头，似乎很羞愧。更多的泪珠落下，变成珍珠叮叮咚咚地掉进水里。
34;停，别哭了。34;散兵有些慌乱地捧起空的脸，34;我没生气。34;
空抬起湿漉漉的金色眼睛，抽了抽鼻子。散兵叹了口气，用拇指擦掉他脸上的泪水：34;听着，我不知道
第112章 口是心非的人，会追不到老婆哦（4）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