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信息。
但有些东西是无法忽视的——比如多托雷每次弯腰检查时擦过空脸颊的发丝;比如空半夜因药物副作用发冷时,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为他盖毯子并停留许久;再比如今早空无意中看到多托雷在厨房,对着手机里一张旧照片发呆——那是他们三年前在研究所年会上拍的合影,空穿着可笑的圣诞毛衣,多托雷一脸嫌弃却仍搂着他的腰。
第四天早晨,空醒来时发现输液已经结束,左手的麻木感减轻了许多。他尝试下床,双腿比前几天有力气了。卧室外传来多托雷的声音,似乎正在和人通话。
34;...样本分析完成了?...不,绝对不能让他知道...是的,和荧小姐的基因序列匹配...34;
空悄悄靠近门缝。多托雷背对着他站在客厅窗前,手机贴在耳边。
34;父亲的目标一直是她...空只是诱饵...是的,计划照旧...周五之前必须拿到最终数据...34;
空退回床上,心跳如雷。多托雷到底在隐瞒什么?荧的基因序列?父亲的计划?他想起U盘里那些被修改的文件,以及多托雷与K组织不清不楚的关系...他还能相信这个人吗?
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多托雷端着早餐托盘进来,看到空坐在床边时挑了挑眉:34;看来恢复得不错。34;
34;多亏你的39;精心照料39;。34;空意有所指地说。
多托雷放下托盘,上面是煎蛋、全麦面包和一杯...热巧克力?空惊讶地抬头,多托雷假装没注意到他的表情。
34;今天开始物理治疗。34;科学家公事公办地说,34;先吃早餐。34;
空拿起热巧克力抿了一口,甜度刚好是他喜欢的。这个细节让他胸口发紧——三年了,多托雷还记得他喝热巧克力要加多少糖。
34;苦吗?34;多托雷突然问,指着餐盘上的药片。
空把药扔进嘴里,做了个鬼脸:34;苦死了。34;
34;你以前明明会吻掉我的苦味。34;多托雷脱口而出。
两人同时僵住了。空记得那个34;习惯34;——每次多托雷熬夜做实验后喝黑咖啡,总会抱怨太苦,而空会用吻堵住他的抱怨。那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,甜蜜得现在想起来都心痛。
多托雷清了清喉咙,迅速切换话题:34;吃完去客厅。物理治疗设备已经准备好了。34;
物理治疗比空想象的更折磨人。多托雷设计的复健方案精准而严苛,每一组动作都针对他受损的神经肌肉群。两小时后,空浑身被汗水浸透,瘫在训练垫上喘气。
34;再来一组。34;多托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手里拿着记录板。
34;去死。34;空对他比了个中指。
多托雷蹲下来,用笔尖轻戳他发抖的腹肌:34;特勤处的王牌特工就这点耐力?34;
空抓住他的笔:34;你试试被神经毒素折磨一周再来做这些动作。34;
34;我经历过比这更糟的。34;多托雷突然说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34;在你离开的那三个月。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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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松开手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多托雷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,这个罕见的脆弱动作让空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——他转身离开时,多托雷眼镜上的水珠,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34;继续。34;多托雷重新戴上眼镜,恢复了冷静面具,34;还有三组。34;
训练结束后,空勉强冲了个澡,出来时发现多托雷正在客厅沙发上处理文件。科学家示意他坐下,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左腿放在自己膝上。
34;干什么?34;空条件反射地要抽回腿。
34;肌肉按摩。34;多托雷已经挤了一团药膏在手上,34;除非你想明天走不了路。34;
空犹豫了一下,还是任由他去了。多托雷的手掌温热而有力,从脚踝开始向上按压,精准找到每一处紧绷的肌肉结。药膏的气味清凉,混合着多托雷身上特有的化学试剂味道,莫名地令人安心。
34;这里,34;多托雷的拇指按在小腿某处,34;是毒素沉积最严重的地方。34;
空咬住下唇忍住呻吟。多托雷的手法专业中带着一丝不该有的亲昵,让他想起以前每次任务归来,科学家也是这样为他处理伤口的——只是结束后往往会发展成更亲密的行为。
仿佛读懂了空的想法,多托雷的手逐渐上移,来到大腿内侧。空的呼吸一滞,下意识夹紧双腿。
34;放松。34;多托雷低声说,声音比平时低沉,34;只是治疗。34;
但当他手指划过某个敏感区域时,空猛地用另一只脚抵住他的腹部:34;再往上就废了你。34;
多托雷挑眉:34;这么狠心?34;他的手却老实地退回安全区域。
34;对你够仁慈了。34;空冷哼,34;换别人早被我踢断肋骨。34;
多托雷突然笑了,那种发自内心的、空三年没见过的笑容:34;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刺猬。34;
按摩结束后,多托雷去厨房准备晚餐,空则躺在沙发上查看手机。安柏发来加密消息,说总部已经知道他的位置,但尊重他34;自愿接受治疗34;的决定。空苦笑——34;自愿34;这个词用得真妙。
晚餐是煎三文鱼和蔬菜沙拉,比前几天丰盛许多。多托雷甚至开了一瓶白葡萄酒,给空倒了小半杯。
34;庆祝你恢复70%行动能力。34;科学家举杯。
空警惕地看着酒杯:34;下药了?34;
多托雷翻了个白眼:34;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,过去三天有无数次机会。34;
这倒是实话。空小心地抿了一口,酒液冰凉清爽,带着柑橘香气。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。
34;慢点。34;多托雷提醒,34;以你现在的代谢能力,半杯就够你晕了。34;
空挑衅似的又喝了一大口。多托雷摇摇头,没再阻止。
酒足饭饱后,空感到久违的放松。或许是因为酒精,或许是因为身体好转,他甚至主动帮多托雷收拾了餐具。厨房空间狭小,两人不时擦肩而过,却都默契地保持距离。
直到空转身时不小心撞进多托雷怀里。
科学家的手臂本能地环住他的腰稳住他。两人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,呼吸交错。空闻到了葡萄酒和自己沐浴露混合在多托雷皮肤上的味道——这混蛋肯定用了他的浴室。
多托雷的目光落在空的嘴唇上,喉结滚动。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他应该推开,应该像之前那样威胁,但酒精和某种更深的情感麻痹了他的反射神经。
就在多托雷即将吻下来的瞬间,空的手机响了。特殊铃声——荧的紧急联络。
空如梦初醒,推开多托雷接起电话。荧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,但足够清晰:
34;哥,别相信多托雷!他和父亲是一伙的!他们想要的从来都是——34;
通话突然中断。空再拨回去,只有忙音。
他缓缓转身,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多托雷。科学家的表情晦暗不明,手里拿着一支已经准备好的镇静剂。
34;抱歉,34;多托雷说,声音冰冷得陌生,34;但我不能让你破坏计划。34;
空最后的意识是多托雷接住他倒下的身体,以及落在额头上那个近乎虔诚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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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 前男友其实也想复合(4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