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行船。他让人把战船都检修了一遍,船底刷了三遍桐油,舵杆换了新的铁梨木,保证顺流而下时比水箭还快。”
萧如薰点点头,转身往粮仓外走。刚到门口,就见一个亲卫浑身是汗地跑进来,手里举着个竹筒:“王爷!孟族的急信!”
他接过竹筒,倒出一卷桦树皮纸。纸上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汉话,墨迹被汗水洇得发蓝:“莽应里调兵了,阿瓦城添了一万兵,莽白的象兵在蛮莫城外挖了壕沟,还说要‘烧光沿途的稻田,让明军无粮可吃。”
刘綎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这莽应里是想跟咱们耗啊。蛮莫那边的稻田刚抽穗,要是真被烧了,咱们就算拿下城,也得饿肚子。”
“他烧不了。”萧如薰将桦树皮纸揉成一团,“召温在信里说,孟族的人已经悄悄把蛮莫周边的稻田守起来了,只要咱们的人一到,就放火把象兵引开。”他看向赵虎,“让火枪营的弟兄们把干粮都打成小包,每人背三天的量,剩下的让民夫随后跟上。”
赵虎刚要应声,粮仓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只见一群穿着青色圆领袍的小吏簇拥着个中年官员走来,那官员手里摇着把折扇,慢悠悠地踱到萧如薰面前,拱手道:“镇南王殿下,下官周延儒,有礼了。”
萧如薰认得他——云南布政使,李三才的门生。他淡淡道:“周大人有事?”
周延儒收起折扇,指了指粮仓里的麻袋:“下官听说王爷要调走三十万石粮,特来问问。云南今年春旱,秋收怕是要减产,这些粮要是都运走了,冬天百姓们吃什么?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“百姓的粮,本王一粒不动。”萧如薰声音冷了下来,“这些都是军仓的存粮,是万历爷在位时就备下的边饷,跟百姓的口粮没关系。”
周延儒却不急不躁:“话虽如此,可百姓是国之本啊。王爷要是把军粮都用了,万一冬天有个天灾人祸,下官这个布政使可没法向朝廷交代。”他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,“李大人让下官带句话,说‘西南安稳为上,不必急于开疆,还请王爷三思。”
萧如薰看着他,突然笑了。他转身对刘綎道:“刘将军,让人去把周大人的轿子扣了,就说本王请他在粮仓住几天,亲眼看看咱们的军粮够不够。”
周延儒的脸一下子白了:“王爷!你这是要软禁朝廷命官?”
“不敢。”萧如薰走到他面前,声音不高,却带着股威压,“只是想让周大人看看,大明的军粮,多得能让将士们吃饱了再打胜仗。至于李大人的话,你让他自己来跟本王说——前提是,他敢来。”
他挥了挥手,几个亲卫上前,半请半架地把周延儒带走了。周延儒一路喊着“萧如薰你放肆”,声音越来越远,最后被粮仓的木门挡住,只剩下闷闷的回声。
刘綎有些担忧:“王爷,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东林党?”
“得罪就得罪。”萧如薰走到晒谷场边,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,“等咱们拿下缅甸,把宝石、象牙一车车往京城送,他们就知道,本王不是在瞎折腾。”他捡起一根谷穗,轻轻一捻,饱满的谷粒落在掌心,“传令下去,明日卯时三刻,火枪营先行,本王跟队。刘将军,你率主力随后,务必在三日内赶到孟连土司的地界。”
喜欢。
东林党的告诫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