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邈听完,脸色大变。
他立刻取来水样,仔细检验,发现井口已经被污水倒灌,水中含有大量的病菌。
“不好!这是有人要害东宫!”孙思邈心中一惊,连忙将此事禀报给李二。
“陛下,东宫井水已被污染,恐疫源未绝,臣请立刻修缮水渠!”孙思邈跪在地上,语气急切地说道。
长孙无忌却站出来反对:“孙御医,疫病已经平息,岂可劳民伤财,大兴土木?”
李承乾得知此事,心中冷笑。他知道,长孙无忌这是在故意阻挠。
“媚娘,”他唤来武媚娘,低声吩咐道,“将那张旧账单,塞到父皇常看的《贞观政要》里。”
武媚娘心领神会,悄悄地将一张旧账单塞入了《贞观政要》的夹页中。
当晚,李二在御书房批阅奏折,随手拿起一本《贞观政要》,翻开书页,却发现里面夹着一张陈旧的账单。
他拿起账单,仔细一看,顿时勃然大怒。
这张账单是当年魏王府承修西渠的工料清单,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每一笔开支,甚至还有李泰亲笔批示的“速竣,勿扰市井”的字样。
“好你个李泰!竟然敢偷工减料,草菅人命!”李二怒不可遏,将账单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他立刻下旨,重查渠务,命工部会同大理寺彻查旧案。
当夜,一道圣旨悄然下达,直指东宫。
高履行奉命带人前往东宫,搜查太子李承乾“私通外臣”的证据。
高履行领命而去,心中暗自得意。
他早就怀疑李承乾与外界有所勾结,如今终于有机会将他绳之以法了。
他带着一队士兵,气势汹汹地冲进东宫,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,却一无所获。
高履行站在一片狼藉的书房中,脸色铁青。
他不甘心地四处搜寻,忽然,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一只笔筒上。
他走上前去,拿起笔筒,仔细端详着。
这笔筒看起来十分普通,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然而,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笔筒底部的时候,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他用力一拧,笔筒底部竟然被打开了。
高履行心中一喜,连忙将笔筒倒过来,从里面倒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。
他打开纸条,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字迹:“静观其变,以待时机。”
高履行看完纸条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他知道,这一定是李承乾与外界联系的证据。
然而,他却不知道,这张纸条,只是一个诱饵。
武媚娘站在窗前,看着高履行带着人马离开东宫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她知道,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
她缓缓地走到书桌前,拿起那张长安城的地下水道图,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
“东宫禁足第七日,这水……该往哪里流呢?”
高履行那张老脸,此刻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。
搜了半天,只搜出一张写着“静观其变,以待时机”的废纸,这玩意儿能证明个屁啊!
正当他准备打道回府,回去吃瘪的时候,眼角余光瞥见了焚炉里那一堆灰烬。
“给我翻!”高履行一声令下,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扒拉着灰烬。
突然,一个眼尖的士兵捏起一小块没烧透的纸角,递了上来。
“大人,上面好像有字!”
高履行凑近一看,借助月光,依稀辨认出两个字:“炭……火……”
“炭?火?”高履行眉头紧锁,这俩字连起来,能代表啥?
难道是……烧炭也能延年益寿?
这太子殿下,莫不是个炼丹的?
不敢怠慢,高履行连夜将那半片纸角呈给了长孙无忌。
长孙无忌接过纸角,放在灯下仔细端详,良久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。
“太子烧的不是图,是人心。”长孙无忌缓缓说道,声音低沉得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与此同时,东宫的院子里,李承乾负手而立,望着远处炭窑方向升起的缕缕青烟。
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,猎猎作响。
“火灭烟不散……”李承乾轻声低喃,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穿这重重夜幕,“风起自会燃。”
真正的风暴,从来不在朝堂之上。
徐惠端来热茶,关切道:“殿下,夜深露重,还是回屋歇息吧。”
李承乾接过茶杯,却没有喝,而是递给了身后的薛仁贵。
“去,告诉老魏,加快速度。”
薛仁贵领命而去,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李承乾望着炭窑的方向,
“殿下,您在看什么?”武媚娘走到李承乾身边,轻声问道。
李承乾没有回答,只是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武媚娘,轻声说道:“媚娘,你说……这水,该往哪里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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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暗流涌动,谁在掌灯前行?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