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懂世界的地图。”
孩子们对我这个“写书的阿叔”很好奇,纷纷围着我问:“你见过海吗?”“广州有草原吗?”“你也跳过锅庄舞吗?”
我拿出手机,给他们看我在海南拍下的海浪、在内蒙古草原拍下的骏马,还有我在香格里拉跟着跳锅庄的视频。他们一边惊呼一边欢笑,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才建老师轻声说:“阿蒙,我们不怕贫穷,怕的是孩子们不敢做梦。”
我点点头,心中默念:这些孩子,就是交响曲最清澈的前奏。
有个叫旦增的小男孩跑来牵住我,说:“叔叔,我长大也要写书,写山神、写牦牛、写我们村。”
我被这句话击中,内心像被突如其来的一束光照亮。他的话仿佛是远方某个乐章中被提前奏响的一串音符,纯净、响亮、不容忽视。
下午,我随着村民们一同登上村后的山头,那里有一座不起眼的石庙,供奉的是地方山神——人们称他“达那鲁布”,意为“守风之神”。
每年冬天来临前,村里人都会聚在这里,献上新酿的青稞酒、牦牛奶酪,还有家中最好的香。
我站在庙前,闭上眼,聆听风穿越经幡的声音,那是大自然在低语。我忽然想到,在这遥远的雪山脚下,人类和自然并非对立,而是同频共振的共生体。
我默默写下:
“一人行走天下,十指弹奏大地。 唯有在风马之间,方知灵魂有声。”
这是我给这一章《》的副标题。
夜晚,阿妈再次请我围坐火塘,她的孙女唱起藏族民歌,旋律空灵清澈,如同夜空中某颗星星发出的声音。火光映照下,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像一个音符,被我记在了心里。
临睡前,我问阿妈:“你觉得,什么是幸福?”
她想了想,轻声说:“每天早上能看到山还在,晚上火塘还热,孩子们笑,狗不吠,那就是幸福。”
我将这句话写在本子上,再次默念。
就在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什么:
真正的幸福,不是拥有多少,而是灵魂是否安稳; 真正的传承,不是说了多少,而是孩子是否会唱; 真正的信仰,不是供奉多少,而是愿不愿意与天地对话。
清晨,我背起行囊,与藏家第一村告别。
村口,老阿妈牵着孙女来送我,孩子依依不舍地看着我,我俯身把一本笔记本送给她:“这是我旅途中记下的故事,希望有一天,你也能写你自己的。”
她点点头,眼中亮晶晶的。
我回头望去,那些五彩的经幡依旧在风中飘扬,仿佛在替我唱完这一章的尾奏。
此时风起,空气中弥漫着青稞的香气和泥土的清凉。我知道,这不是一个告别,而是又一章的开启。
车子驶离时,我在纸上写下新一章的标题:
第381章:噶尔县——苍茫之上的边关低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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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0章 藏家第一村,雪域之门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