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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3章 巴基斯坦,巴哈瓦尔布尔:皇室梦境,丝纱残梦[2/2页]

地球交响曲 是名为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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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我忽然想起:信仰从不是建筑的事情,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执念。
     我写道:“在巴哈瓦尔布尔,连废墟也有湿润的心脏。它们不等神归来,它们等一场雨,等某个行人的温柔手势。”
     接近傍晚,我到达了德拉瓦尔古堡。
     那是一座如梦之堡,嵌在沙丘之后,棕红色砖石砌成的厚重外墙仿佛吞噬了光线。城墙上斑驳的战痕,仿佛一只只睁开的眼,依旧警觉地注视远方。
     可真正让我驻足的,是古堡旁那片王室墓园。
     墓园寂静如夜,白石圆顶如月,成排的墓碑站立得整整齐齐,如沉睡的将军。风在碑缝间低语,那是我此行最安静的一刻。
     我走到一座坟前,那上面刻着:“我来时寂静,走时仍然安静。”
     一位来自信德的建筑学生路过,与我交换一个眼神后说:“权力从未消失,它只是以沉默的方式留下最后的形状。”
     墓园尽头,有一棵老树,树根下埋着最后一位纳瓦布的爱女。听说她一生未婚,只愿守着父亲的王座旧址。城中老人口中,她是这座城市最后的“心”。
     我写下:“在巴哈瓦尔布尔,连死亡也是对称的美,是帝王梦醒后的低声诗行。”
     夜色降临,我步入安德鲁市集。
     与白日的肃穆不同,这里仿佛换了灵魂。灯火交错,香料炊烟与金饰光泽混成一曲夜市交响。
     我走进一间饰品铺,店主是个年约三十的女子,面容清秀,神情自信。她向我展示一对对手工耳环,金属与玻璃交织出各种图腾形象。
     “这对,”她说,“讲的是鸟与蛇的传说,一种永不放弃天空,另一种永不离开土地。”
     我买下那对耳坠,不为佩戴,只为那故事沉在心中,如某种隐喻的火种。
     她包好耳坠后说:“别忘了,城里不只是宫殿,也有女人的手、男人的汗,还有孩子的梦。”
     我写下:“这座城白天沉默,夜晚却低声吟唱。它把权力交给石头,把温柔藏进手艺人指尖,等有心人倾听。”
     次日清晨,我站在城南一座无名高地。
     风起,沙漠边缘的阳光已炽,耳边如有低语。身后,是巴哈瓦尔布尔斑驳的天际线。它不若拉合尔恢弘,也不似伊斯兰堡肃正,它像一袭旧纱,轻轻拂过时光的肩头。
     我忽然想起在努尔宫时,那盏未熄的吊灯,它在风中轻摇,仿佛有人仍在跳一支未完的舞。
     我写下:“巴哈瓦尔布尔,你是未曾彻底醒来的宫殿,是前朝余晖中的丝纱,是故事未说出口的轻叹。”
     我转身,踏上前往拉希姆亚尔汗的道路。
     我对自己低语:“拉希姆亚尔汗,你是黄沙之下的一枚绿叶,是命运轻轻翻开的下一页——我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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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3章 巴基斯坦,巴哈瓦尔布尔:皇室梦境,丝纱残梦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