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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0章 巴基斯坦,奥尔马拉:潮声沉默,礁岩低语[1/2页]

地球交响曲 是名为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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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清晨五点,卡拉奇港的轮船汽笛划破黎明。天尚未亮透,我便背起行囊,登上一辆沿海而行的旧巴士。车窗外,一排排码头吊机像沉睡的巨人,在海雾中缓缓隐去,城市的轮廓仿佛被一层灰纱包裹,只剩下潮湿的气息萦绕鼻尖。
     我的目的地,是一座在大多数人心中毫无存在感的小城——奥尔马拉。
     它不在旅行社的宣传单上,也不属于任何交通主轴,更不靠近工业重镇。但在我手中的《》与那张泛黄的地图上,它却是一枚孤独却发光的标记,像海岸线某处被遗忘的音符,等待被奏响。
     我翻开新的一页,写下:“第470章,奥尔马拉。”
     中午时分,我终于抵达奥尔马拉。
     阳光炽烈得像在燃烧空气,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颤抖。沙土被风刮得腾空飞舞,扑面而来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气息,将头发与衣襟吹得凌乱。
     站在车站边的高地上,我俯瞰整座城市。它被夹在荒山与阿拉伯海之间,仿佛是被时光遗落在夹缝中的一枚化石。一面靠山,一面朝海,如同一位垂暮老人,背对风沙,凝望涛声。
     走入城区,街巷逼仄,泥砖房屋层叠错落。屋前挂满渔网、贝壳与晾干的咸鱼,孩子们光着脚,在沙地上奔跑打闹,脸上涂着混合灰尘的汗渍,仿佛整个城镇还停留在上世纪。
     一面倾斜的石墙吸引了我,上面贴着一张破碎泛黄的旧报纸:“1970年风暴巨潮吞没渔村。”
     我正凝视时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到门前,靠在门柱上缓缓说道:“那年我十岁,兄弟都没回来。海,是我们家的祖坟。”
     我轻声问他:“那您为什么还住在这里?”
     他望着远方的海平线,缓缓摇头,苦笑:“因为我记得,那年涨潮前,父亲对我说——‘海也是我们的饭碗。”
     那一刻,阳光斜照,照亮他刻满风霜的脸。我忽然感受到一种沉默的力量,那种被岁月磨砺出的韧性与依恋。
     我在笔记里写下:“奥尔马拉,是风剪碎、被潮水缝合的诗句。它记住了所有的撕裂,却从不吵闹。”
     午后,我沿着西岸走了两个小时,去寻找地图上标注的一处遗迹——潮神庙。
     路边没有行人,只有风穿梭在棕榈林与裸露岩石之间。山崖下方,浪涌如雷,每一次撞击都像在心头敲鼓。终于,在一块突出的礁岩上,我看见了那座庙。
     它并不壮观,只是用珊瑚石垒砌的一座小庙。庙门微微倾斜,朝向大海,仿佛随时会被海潮吞噬。门口供着一尊无脸石神,五官已被海风磨平,只剩模糊轮廓,像在聆听百年潮音。
     我席地而坐,闭上眼,海浪声仿佛在我耳边说话,那些翻涌与回撤,带着节奏,也带着某种遥远的语言。
     忽然,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:“它听见的,比我们多。”
     我回头,是一位披着麻布斗篷的中年男子,皮肤黝黑,满脸盐迹。他指着庙门:“每年春潮,这儿都会被淹,但庙体从未倒塌。”
     他语气平静,却透着敬畏:“我们没有别的地方躲,只能学会听懂海的情绪。”
     我点头,却一时无言。
     “人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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