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砸向陈北安面门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但陈北安这个刑侦大队队长也不是白当的,当年在警校练的擒拿术早就刻进了骨子里,他侧身避开时,右手顺势抓住对方手腕,借着惯性往旁边一带,轻松化解了攻势,对付起这肌肉男也不是难事。
两人游刃有余的过招,肌肉男的拳头虽然凶猛却毫无章法,陈北安像穿花蝴蝶似的在他周围打转,眼看第三招的拳头又要挥来,他突然矮身,手肘顶住对方膝盖弯,只听34;咔34;的一声轻响,肌肉男踉跄着后退两步,很快陈北安便接下了肌肉男的三招。
但肌肉男似乎看陈北安很是不爽,毕竟很少人在接了他三招,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,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,眼底翻涌着暴戾的红光。
肌肉男感觉自己脸面有些挂不住,开始准备下死手,右脚猛地跺向陈北安脚踝,这要是踩实了,骨头肯定得碎。
一旁的林伟翔也是不禁替陈北安捏了一把汗,手已经悄悄按在腰间的枪上,正准备向主位的老大替陈北安求情。
只见陈北安快速的不知道使出什么招数,身体像泥鳅似的滑到肌肉男身后,左手锁住他喉咙,右手反剪他胳膊,膝盖顶住他后腰,一下子便把肌肉男给控制住了。
肌肉男像头被缚住的野猪,嗷嗷叫着挣扎,却怎么也挣不开。
主位上的男人见状,抬手示意陈北安通过了。他拍了拍手,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晃了晃,看他的眼神也是一脸欣赏,像是猎人发现了匹好狼。
顾登这边也成功过了三招,但还是蛮吃力的,那个瘦竹竿的短刀耍得飞快,刀风扫过他脸颊时,划开了道血口子,渗出血珠来。
毕竟这里的都是狂命之徒,下的都是死手,能挺过三招都很难了,顾登捂着流血的脸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“好,从明天起,你俩就跟着伟翔干。”主位男人把翡翠戒指摘下来,在指尖抛了抛,“要是敢耍花样——”他突然抬手,戒指在空中划出弧线,“看到外面的鲨鱼池了吗?那就是你们的归宿。”
“是,老大。”陈北安和顾登齐声应道,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寒意,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很强,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份,仿佛真的成了两条寄人篱下的丧家犬。
夜里,陈北安和顾登被派去岛边守夜。
海风裹着咸腥味刮在脸上,像刀子割似的,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,照着海面上漂浮的不知名海草,像极了溺死者的头发。
两人背靠背站着,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低语,交换着白天观察到的信息。
早上换班边去了食堂,食堂里弥漫着馊掉的饭菜味,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围着桌子喝酒,看到他们进来,都停下了动作,眼神像打量猎物似的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。
但新来的就是容易被欺负,就像狼群里总会先撕咬最弱小的那头。
“妈的,就是你俩昨天害得我们大哥丢面是吧?特别是那个陈安,你俩谁是陈安?”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,酒瓶子在桌上滚了几圈,摔在地上碎成了渣,他脖子上的金链子随着动作晃悠着,上面挂着个骷髅吊坠。
“我是,不知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?”陈北安往前站了一步,挡在顾登身前,手悄悄摸向腰间——那里藏着片磨尖的铁皮,是昨晚守夜时从废弃的船上撬下来的。
“妈的,老子找的就是你,兄弟们,给我上,今天不好好收拾他一顿,我们以后在岛上的地位都不保——”寸头男一挥手,周围的人纷纷抄起了家伙,有啤酒瓶,有折叠凳,还有人从灶台上抓了把菜刀,明晃晃的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光。
一时间,一群练家子的家伙朝陈北安冲了上来,拳头雨点似的砸过来,带着酒气和汗臭味。
顾登过来帮忙,他虽然格斗不如陈北安,但在警校学的防身术也不是白练的,一脚踹开了个扑过来的矮个子,可对面人实在是太多了,很快就被两人围在了中间。
陈北安和顾登秉持着不闹事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的原则,陈北安躲过迎面而来的啤酒瓶,反手将对方胳膊拧到身后,顾登则抓起旁边的长凳,挡开了砍来的菜刀,正当防卫这点还是要做的,不然真就被活活打死,死在这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都给我住手!”
只见一个身材苗条,皮肤白皙,气质清冷的女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。
她穿着件黑色连衣裙,裙摆刚好遮住脚踝,踩着双马丁靴,与这充斥着暴力和汗臭的食堂格格不入,长发被一根银色发簪挽着,露出的脖颈比雪还白。
“大小姐。”见到女子,众人纷纷停了手,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寸头男,此刻像只被捏住脖子的鸡,低着头不敢吭声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“每个人都给我去受罚室领罚去,”女子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玻璃和歪倒的桌椅,眉头微微蹙起,“下次再让我看到有人聚众闹事,后果大家心里清楚。”她抬手时,手腕上的银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,与她冰冷的眼神形成了诡异的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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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0章 画中画(中3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