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看得目不转睛，直到沈明棠的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，他膝盖一软，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他垂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脸：“老，老大，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！”
他内心已然很清楚。
看沈明棠第一天接手暗夜的下马威，就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。
更何况她竟然就是国内道上传得轰轰烈烈的大人物夜棠！
心狠手辣，果断残忍，智慧超群……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人物！
方才那几个男人知道了她的身份，肯定不会再留有活口……
那么他……他还不想死！
周兴野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“抬头。”
少女的声音淡漠如许。
周兴野的手撑在地上，指尖扣着地面，强忍着恐惧抬头。
那张漂亮，精致，看起来非常具有迷惑性的脸映入眼帘。
少女的双眸瞳色冷冽平静：“我是谁？”
周兴野立刻磕下头去：“您，您是我的老大！除此之外，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！请，请给我继续孝敬您的机会！”
沈明棠眉毛微挑。
挺听话，也挺会察言观色的一个狗腿子。
她声音毫无情绪，缓缓道：“今天的事情……”
周兴野的脑袋挨着地面，根本不敢抬起来一下：
“老大，这全是我的错！我根本就是死不足惜！”
“只是老大，我死了倒是没关系，但我还想继续孝敬您！求老大成全，我一定将功补过！”
沈明棠的脸上终于露出些满意的神色。
她淡淡道：“这样的事情，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。”
周兴野听到这里，总算知道自己保下了自己的性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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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动得无以言表，连忙保证道：“是是是，老大，我一定将功补过，让您看到我的诚意……”
“行了，赶紧起来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手下。”沈明棠淡淡说道。
周兴野立刻爬起来，又狗腿地笑着恭维道：“是是，老大，都怪我，您对待手下一向宽和……”
赫连宗露简直惊叹于这人的变脸速度。
同时她也意识到，道上这个地带究竟有多么残酷。
实力高，有权力的人掌握至尊的话语权。
她想要一个人死，那么这个人就必须得死！
与此同时，她要树立自己的威信，就必须心狠手辣，足够果决！
在上位者面前，只有像周兴野这样圆滑老道，能屈能伸的角色，才能长久地生存下去！
赫连宗露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赫连宗容，听他讲道上的规矩和行话。
如今却还是觉得，倒不如沈明棠带她亲自经历一回学到的多。
这可是国内道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啊！
跟着沈明棠上实战课，那可比别的什么都有用多了！
周兴野虽然知道沈明棠放过了自己，却还是不敢放松一秒，始终低着头等沈明棠发话。
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是如何的波涛汹涌！
今晚真是太特么的刺激了！
白道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举世无双的千金大小姐，天才少女，竟然是灰色领域的统治者，暗夜老大！
这还不是最刺激的，她的第二个马甲，竟然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绝对至尊上位者，夜棠！
黑白灰！
这特么的是同一个人啊！
周兴野的世界观，人生观，价值观都在今晚遭到了巨大的重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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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9章 这特么的是同一个人啊！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