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迹。
这些幻象靠执念维持，追不上时间线。34;
吴悦这才注意到石台上的青灰石粒正沿着某种轨迹游移，形成一条若隐若现的光带。
她跟着顾尘的脚步踩上去，立刻感觉到脚下的震动减弱，那些灵体的动作也变得迟缓，像被按了慢放键的录像带。
有个灵体扑过来时撞进水墙，竟像被橡皮擦抹过似的，34;嘶34;地一声消散了。
34;它们在害怕时间的力量。34;顾尘的声音里有了点紧绷后的轻松，34;继续跟着光走。34;
不知走了多久，水墙突然34;哗啦34;一声分开。
祭坛就立在水幕中央，由整座山岩雕成，表面爬满藤蔓状的裂痕，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恢弘。
祭坛中央竖着块半人高的石碑，缺口处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，像是干涸的血。
吴悦凑近时，闻到一股陈年老锈的气味，混着点若有若无的檀香味。
34;归墟非死地，乃生门；非囚牢，乃试炼。34;顾尘念出石碑上的字，指尖轻轻抚过34;生门34;两个字，34;这是她刻的。34;
34;她？34;吴悦转头看他，发现他的瞳孔在收缩，像是被什么强光刺到了眼睛。
34;我妹妹。34;顾尘的喉结动了动，34;千年前，我误以为归墟要吞噬人间，想毁了它。
是她......34;他突然顿住，手指深深掐进掌心，34;是她用自己的命做引，把归墟从崩溃边缘拉回来。
可我当时只觉得她疯了，觉得她在助纣为虐。34;
吴悦看见他眼尾泛红，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手背。
顾尘反手握住她的手，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，却又很快松开，像是怕弄疼她：34;现在我才明白，归墟的能量需要引导，不是消灭。
她用命护下的东西，我得替她守好。34;
石碑突然发出嗡鸣。
顾尘从怀里取出块青铜罗盘，表面刻满星图，指针原本乱转的方向突然定住，34;叮34;地一声指向东南方。
那里的水墙正翻涌着，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幽渊，黑暗像活物般蠕动，偶尔有幽蓝的光从渊底窜上来，转瞬又消失。
34;第一处节点在那下面。34;顾尘把罗盘塞进吴悦手里，34;得重新激活五处节点，归墟才能恢复平衡。34;
吴悦低头看罗盘，指针在她掌心微微发烫。
幽渊里传来类似心跳的闷响，一下，两下，震得水墙都跟着颤动。
她握紧匕首，刀身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：34;走。34;她说，34;这次换我们守。34;
顾尘望着幽渊深处，喉结动了动。
有冷风从渊底灌上来，卷起他额前的碎发，露出腕间那枚幽蓝的印记——正随着心跳的节奏，发出和渊底同样频率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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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0章 逆流之水的回响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