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冰晶地面裂开蛛网纹。
吴悦扶住他的胳膊，指向冰窟最深处：34;那里有东西。34;
一道冰棺立在阴影里，棺盖透明如水晶，里面躺着的女子与镜中的顾婉儿分毫不差。
她穿着素白丧服，胸口插着把冰刃，血液早被冻成红珊瑚，却仍保持着伸手要抓什么的姿势。
最诡异的是她的表情——没有痛苦，只有释然的笑，像完成了某种使命。
34;婉儿......34;顾尘踉跄着扑过去，手掌贴在冰棺上。
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，他却觉得烫，烫得眼眶发酸。
冰棺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水纹，映出顾婉儿临死前的画面：她握着冰刃刺向自己，对着阴云里的顾尘喊：34;哥，归墟是骗局！
他们要的是......34;
话音被阴云吞没。
吴悦的匕首突然发出轻鸣，她顺着冰棺底部的缝隙撬动，石板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
一块刻满古篆的石碑缓缓升起，最显眼的位置刻着一行血字：34;若你至此，请勿再错。
真正的敌人，是人心之欲。34;
34;人心之欲......34;顾尘念出最后四个字时，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。
他想起镜中韩越看表的画面，想起半年前韩越追的那个凶手，总在案发现场留下刻着34;欲34;字的玉佩；想起每次他们接近真相时，关键证人就会意外死亡——原来从千年前的归墟仪式开始，就有人利用术法操控欲望，让人贪婪、偏执、互相残杀。
34;顾尘！34;吴悦突然拽住他的手腕。
冰窟的震动变成轰鸣，镜面碎片纷纷炸裂，碎冰如暴雨般砸下。
顾尘护着吴悦躲到冰棺后，抬头时，冰雾中走出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是韩越，穿着坠楼时那件深灰风衣，额角还留着当时的血痂，只是双眼泛着机械的幽蓝，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。
34;你们来得太早了。34;韩越的声音像从扩音器里传出来的，每个字都带着电流杂音。
他抬手一挥，冰窟顶部的冰层开始坍塌，碎冰砸在顾尘脚边，溅起冰晶的雨，34;该回去了。34;
34;韩越？34;顾尘的声音发颤。
半年前韩越坠楼时，最后一通电话里他说34;我查到归墟的秘密了34;，现在看来，那秘密或许让他成了某种容器。
他拽着吴悦往冰窟后方跑，那里有个未被震塌的通道，34;跑！34;
吴悦的匕首在冰墙上划出火星。
他们刚冲进通道，身后就传来冰层彻底碎裂的轰鸣。
顾尘回头的瞬间，看见韩越的身影被冻成冰雕，脸上的机械感褪去，露出临死前的释然——就像顾婉儿冰棺里的笑。
34;他......解脱了？34;吴悦喘着气。
顾尘没回答。
通道尽头的蓝光突然大盛，像有个漩涡在吞噬光线。
他感觉有股力量扯着后颈，吴悦的手在他掌心沁出冷汗。
34;抓紧。34;他低喝一声。
蓝光裹着他们的身影，消失在漩涡里。
最后一刻，顾尘听见冰层下传来钟声——不是倒计时，是某种封印被打破的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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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4章 冰渊回响的真相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