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真实得让她害怕失去。
可此刻，她望着顾尘眼底的光，突然觉得那些记忆就算被岁月磨淡，只要他还在，只要他们还能一起站在命运的浪尖上，就够了。
34;轰——34;
命运之海突然翻涌。
顾尘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漫过脚踝，那不是水，是某种黏腻的、带着腥气的东西，像腐烂的因果线。
吴悦被推得撞进他怀里，两人同时抬头，看见一条巨蛇从黑暗深处窜出——那根本不是实体，是无数纠缠的丝线绞成的怪物，蛇信子是断裂的命盘，鳞片上还沾着未干的血。
34;是屏障外的东西！34;顾尘想起之前看见的黑影，34;它被我们的选择惊动了！34;
吴悦迅速从口袋里摸出符纸。
符纸是她上个月在城隍庙求的，原本是为了镇住镜渊里的邪祟，此刻被她抛向空中，瞬间化作金色光网。
巨蛇的獠牙撞在光网上，溅起火星，却还是撕开了道裂缝。
腥臭的风灌进来，刮得吴悦警帽上的警徽直晃。
34;它的源头在那扇门！34;顾尘盯着巨蛇游移的轨迹，突然抓住吴悦的手腕，34;那些记忆碎片是锁，我们的犹豫是钥匙！34;他掌心的光突然大亮，照出巨蛇身上若隐若现的银线——每根银线都连着记忆之门上的碎片，34;必须斩断它和门的联系！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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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;那玉佩！34;吴悦喊。
她看见顾尘掌心里的光球正随着巨蛇的动作明灭，34;它是命契的核心，对不对？34;
顾尘没有回答。
他望着吴悦被冷汗打湿的刘海，望着她警服第二颗纽扣——那是她去年追逃犯时被扯掉的，后来自己用红线缝上的。
他想起她在幻境里说34;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我而死34;，想起他们在镜廊里十指相扣时，她掌心的温度。
34;如果我把它投进海里......34;他轻声说，34;能引发共鸣波，暂时定住巨蛇。
但之后......34;
34;之后我们一起跳进去。34;吴悦打断他。
她伸手按住他的手背，把光球往他掌心按了按，34;你说过，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。34;
顾尘笑了。
他抬起手，光球在指尖转了个圈，然后被他用力抛向命运之海。
光球划出的轨迹像道金色的闪电，所过之处，翻涌的海水突然凝固，巨蛇的獠牙悬在半空，连记忆之门上的碎片都静止了。
34;走！34;顾尘拽着吴悦的手往下坠。
他们穿过凝固的海水，穿过巨蛇的鳞片，最后扎进一片温暖的光里。
顾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血管里燃烧，是命运的火焰，是守护的执念，是吴悦的手，始终紧攥着他的手。
当光重新漫上来时，吴悦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她低头，看见警徽别针还在袖口闪着光，而顾尘站在她身边，掌心的光球已经融进了他的血脉，在皮肤下发出柔和的光。
34;现在？34;她问。
34;现在，34;顾尘望着远处重新开始流动的命运丝线，望着记忆之门上重新鲜活的碎片，34;我们是守门人了。34;
吴悦笑了。
她抬头，看见黑暗的尽头有光透进来，像极了命契之门开启时的模样。
风掀起她的衣角，她听见命运之海的呢喃，听见沈无涯的声音在说34;恭喜34;，听见更遥远的地方，有个小女孩的声音在喊：34;警察姐姐！34;
她握紧顾尘的手。
无论前方是什么，她都陪他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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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2章 命运之海的彼岸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