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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他乃同乡关系,亦为同科进士,必须回避。陆辞不得与他直接接触,审讯陆齐的人乃大理寺卿——姚太初。
     起先姚太初并未被过来南江,只不过,陆辞前段时日发现了些端倪,直接禀于沈敬年,此关系重大,内阁直接任命,是以姚太初也来了南江。
     而陆齐也自然到了姚太初手中,陆辞则被派出干了别的事。
     “陆郎中还不肯从实招来?”
     南江的春汛刚过,就连狱中的空气里都裹着些湿冷的泥腥味。
     姚太初将营清吏司的账册往案上一摔,宣纸账本边缘带着被人捏出的褶皱,最末页圈着 “漕粮损耗三成” 的朱批。
     “陆郎中这账做得倒是利落。”
     姚太初手指点着账本上的墨迹,官袍上的玉带被动作带得轻响:“去年冬修水利的税银耗了七万两,转头漕粮又损耗了三成,南江的水是吞金兽么?”
     站在阶下的书吏缩了缩脖子,不敢接话。
     陆营清吏司郎中管着南江全域的水利税银,陆齐虽只是正五品郎中,手里却攥着河工、漕运的两把钥匙,而那本账册的经手人,却是南江府正六品漕运同知赵文渊。
     而赵文渊早已被他们押在大牢,就差审主谋,
     陆齐脸色苍白,咬牙辩驳:“下官只是依法办事。去年南江汛情特殊,赵同知禀于下官,漕船在险滩触礁,下官亲自去查验一番,确实如此,是以去年损耗大些。”
     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问当时修堤坝之人,下官当时便在一同督造。”
     哼,陆齐做事倒是聪明,银子贪了,名声也得了,事推在别人身上。
     陆辞此时正站于码头,靴底沾了不少礁石上的青苔,而在他们一旁,本该触礁沉底的船便立于一旁。
     “去禀于姚大人。”
     陆辞冷声吩咐。
     *
     “大胆,陆齐,还敢坑蒙本官。”
     “陆郎中要不亲自去看看?那队触礁的漕船,现在正沉南津渡口三里的浅滩中,上头可还载着不少货物。”
     而在另一间狱房。
     “触礁的船,本该是在海底,又怎会出现在南津码头?本是官船,如今却成了你们私用。说,上面的货要运往哪里,那些盐又是从何地运来?”
     “在那些舱底还埋着不少银两,银箱锁扣上,还刻着朵云纹,本官倒是不知,这些税银要流往何地?”
     “还是从何地来的账款?”
     陆辞沉声审问着面前的赵文渊。
     赵文渊的脸霎时惨白。
     那云纹乃云州盐场的记号,去年账目上的三成漕粮损耗,实则就是他将云州的私盐混在粮船中运出,得来的回扣就藏在那些银箱里。
     他不知道陆辞何时派人查了沉船,更不知道那些本该被人送出去的银箱为何还在舱底,冷汗顺着鬓角淌进衣领。
     赵文渊当然不知,在陆辞意识到南江与云州有勾搭时,率先去查了货船。一查,倒是让他发现,本该沉河的官船现已成了商队。
     陆辞暗中盯着,等上报沉底的十多艘官船全都停靠码头,派人截下。
     晚上,陆辞与姚太初坐于司署案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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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8章 官船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