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着男人走了,边走边哭:“我的男人呐……”
京城漱玉阁。
“你找老夫?”
林高远皱眉看着对面的女子。
林高远这几日总觉身边有人跟着,原以为是太子发现了端倪,派人跟着他,并未打算处理,任由人跟。
昨夜刚从宫闱出来,驾车的小厮将一纸条递给他,信上让他来此一聚。
谁知,来人竟是李妩。
林高远沉声问道:“陆娘子不在府中守丧,邀老夫来此所为何事?”
“李妩有一事不明,想来请教太傅。”
“陆舟宜,是谁害死的?”
“朝堂之事,你不该过问。”
李妩悲凉的笑了下。
“你们每人都这样与我说,姚寺卿,沈首辅,甚至是襄王殿下。”
“李妩只是一介妇人,不懂什么朝堂之事,只知夫君死的蹊跷。现如今,竟有污言说,夫君乃贪官,为了躲避朝廷缉拿这才身死。”
“可他,本是去查案的,如今,死了竟还被人倒泼了盆污水,妩是他的妻,自不愿看他蒙冤。”
林太傅猛地皱眉,一个念头撞进脑子里,厉声问道:“你是从何处听闻此事的?”
如今,陆辞已死,只不过案情未结,陆辞死讯还未上报,若真有人拿他做文章,只怕这帽子还真能扣下来。
陆辞、谢长清两人都曾是襄王旧部,如今谢长清投靠了太子,若坐实陆辞贪腐,既能讨好太子,又能摘清自己。
甚至…… 谢长清当年跟着襄王做的那些事,都能一股脑推到陆辞头上。
把所有脏水都泼到死人身上,再随意找个替罪羊,将王柄怀换出来,那时,太子只怕越发得势,云州真成了他们敛财的地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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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府。
里屋的烛火忽然亮了些,谢长清的影子投在窗纸上,正低头用陆舟宜的印信在卷宗上盖印。
如今襄王失势,太子势大,云州这潭水,总得有人填进去 —— 陆辞死了,正好成了最合适的祭品。
“大人,这……” 亲卫声音发紧,“万一朝廷追查下来……”
“追查?” 谢长清拿起那枚沾了墨的书签,对着光看了看,“等太子殿下的人接管云州,陆辞就是‘贪腐败露、潜逃路上死于追捕的铁案。”
“陆辞为给襄王殿下掩盖罪绩,自请去云州查案,察觉事情败露,杀了知情的账房,卷账册出逃,最后绝于我等追捕。”
陆辞未入仕前就与襄王勾搭上了,陛下若是知晓——襄王暗中培养势力,搅乱朝纲,真是天要亡他。
当年,陆辞还曾卷入过科考作弊一事,又曾在常溪贪腐案上露面……
有些东西,只留些语焉不详的只言片语,人们自会去猜想,那时假的也能成真的。
谢长清摸出太子亲赐的玉牌,指尖抚过上面的云纹 —— 这是他昨日刚收到的,只要把陆辞钉死在贪腐案上,他就能顺理成章接管云州盐务,成为太子在南方的爪牙。
“再备一份卷宗,” 谢长清忽然想起什么,补充道,“写上陆辞曾劝我同流合污,被我严词拒绝,故而怀恨在心,死前还想伪造证据污蔑于我。”
“把陆大人的印信盖在上面,做得像些。”
死人不会说话,活下来的人,总得选条能踩着别人骨头往上爬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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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0章 污蔑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