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维塔王国与费斯王国的新协议在七日后送达库伯城时,战争的规则已被彻底改写。
羊皮纸上铭刻的条款明确规定:双方禁止使用魔法炮、投石车等重型攻城器械;同时费德西尔不得施展任何形式的召唤魔法。
这份用血与火换来的协议,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光泽,如同战场上新划定的禁忌边界。
初冬的寒雾笼罩着库伯平原,第七日的攻城战在黄昏时分再度以维塔人的败退告终。
如同过去六日那般,维塔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,懒散地向十里外的军营撤退。
残阳如血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仿佛一道道蹒跚的幽灵。
“真是无聊的拉锯战。”
维塔先锋官啐出口带血的唾沫,将卷刃的战刀插回鞘中。
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节奏:清晨列阵,午时攻城,日落收兵。
库伯城的守军从不会出城追击。
但今日的夕阳似乎格外猩红。
库伯城垛口,费德西尔静静擦拭着染血的弯刀。
连日的守城战在他甲胄上留下无数刻痕,却让那双翡翠色的眼眸愈发锐利。
“殿下,信号旗已升起。”
格勒男爵低声禀报,粗糙的手指紧握剑柄。
“维塔法师团开始撤退了。”
费德西尔抬眼望去,只见维塔军阵后方那批披着星蓝法袍的法师正在收起法杖。
这是最关键的信号,法师团魔力耗尽之时,便是全军撤退的号令。
“传令。”
年轻统帅的声音冷如寒铁。
“骑兵队整装。”
三千铁骑在城门后悄然列阵。
战马衔枚,蹄裹厚布,骑士们的面甲下呼出白雾。
他们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,等待着狩猎的时机。
维塔军营方向突然响起收兵号角。
正在撤退的士兵们如蒙大赦,原本还算整齐的队形立刻松散下来。
有人开始解开发烫的头盔,有人蹲在路边包扎伤口,更有甚者直接扔掉了沉重的盾牌。
“快看!”
军营了望塔上的哨兵突然惊呼。
“库伯城门——”
沉重的城门在机括声中缓缓开启,吊桥轰然落下。
还不等维塔人反应过来,一道银色洪流已席卷而出!
“杀!”
费德西尔一马当先,龙鳞枪直指溃军。
三千铁骑如离弦之箭刺入维塔军阵,马蹄踏碎薄冰的脆响与刀锋割裂盔甲的锐鸣瞬间撕裂黄昏的宁静!
“敌袭!是骑兵!”
维塔后卫部队仓促迎战,但松散阵型根本挡不住钢铁洪流。
费德西尔的枪尖挑飞第一个试图阻拦的百夫长,温热血雨在夕阳下泼洒出惊心动魄的虹彩。
“变阵!锥形突击!”
俞刳干男爵的吼声在右翼炸响。
骑兵队形骤然收缩,化作一柄锐利尖刀,直接刺穿了尚未成型的防御阵线。
溃逃开始了……
第一个扔下武器逃跑的士兵引发连锁反应。
原本有序撤退的部队瞬间崩溃,惊恐的士兵像潮水般涌向主营方向。
他们做梦都没想到,连续七日龟缩防守的费斯人,竟会在这个最疲惫的时刻露出獠牙!
“不许退!列阵!”
维塔督战队疯狂砍杀逃兵,但溃败之势已如雪崩,败兵们甚至开始冲击自家军营的栅栏!
“机会!”
费德西尔眼中精光暴涨,龙鳞枪高举过头。
“格勒!左翼穿插!俞刳干!右翼焚营!”
两支骑兵应声分兵。
格勒男爵带领千人队如手术刀般精准切向左翼,将溃军彻底分割;俞刳干部则点燃火箭,暴雨般射向维塔军营的粮草区。
最致命的杀招来自费德西尔亲率的中军。
千骑精锐突然加速,借着
第388章 打出去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