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白的膝盖砸在青石板上，发出闷响。
顾沉砚的军靴碾住她脚边的34;证明34;，火折子在指尖转了个圈：34;县供销社的章？34;
34;我、我找人刻的假章！34;林月白突然嚎起来，鼻涕泡糊在下巴上，34;我就是看她跟阿砚走得近！
那天小满落水，明明是我先跳的河，她偏要抢着救人！34;
苏檀蹲下来，指尖点了点林月白腕上的银镯子——和原主被搜出的那对，花纹分毫不差：34;偷粮那天，你往她菜窖塞的红薯干，也是李四给的？34;
林月白浑身筛糠：34;他说...他说只要让苏檀背黑锅，就给我五斤粮票！34;
顾沉砚的瞳孔缩了缩。
他把林月白交给张大爷看押，转身拽过苏檀：34;我去查李四。34;
第二天天没亮，顾沉砚就踩着露水出了村。
他在县城待了三天，回来时军大衣口袋里塞着个油乎乎的本子——是李四在供销社当差时的账本，里面夹着半张收条，收款人栏歪歪扭扭签着34;苏34;。
34;他被开除前，偷卖过三车红小豆。34;顾沉砚把本子拍在知青屋的破桌上，34;原主那天去供销社领物资，正好撞见他往麻袋里塞私货。34;
苏檀的手指划过收条上的墨迹：34;所以他要灭口？34;
34;不止。34;顾沉砚摸出颗玻璃弹珠，34;小满说，原主落水前一天，在村东头见过拿弹珠哄小孩的男人——和李四兜里的这颗，刻着同样的梅花印。34;
月光再次爬上青竹沟时，两人摸黑进了县城。
李四窝在城郊破酒馆里，啃着油饼骂骂咧咧：34;那知青就是个死脑筋，非说要去公社揭发我...34;
34;揭发你偷粮，还是揭发你往她菜窖塞赃物？34;顾沉砚的声音像淬了冰。
李四手里的油饼34;啪34;地掉在地上。
他抬头看见顾沉砚肩上的军章，腿肚子直打颤：34;你、你们怎么找到我的？34;
第8章 真相大白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