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轻得像风，34;你欠她一条命。34;
青竹沟的夜来得早。
苏檀和顾沉砚回村时，晒谷场围满了人。
周大队长举着煤油灯，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：34;檀丫头，张主任那事儿是真的？34;
34;真的。34;顾沉砚把李五的口供往桌上一放，34;他伪造现场，诬陷原主偷粮。34;他扫过人群里的林月白——那姑娘缩在角落，指甲掐进掌心。
34;造孽啊！34;王婶抹着眼泪，34;原主上个月还帮我家娃裹伤，这么好的闺女...34;
34;苏知青冤枉！34;赵大叔举着锄头喊，34;以后谁再嚼舌根，我拿锄头敲他脑壳！34;
人群里爆起掌声。
顾小满挤到苏檀跟前，攥着她衣角：34;檀檀姐，你以后是不是不用被骂小偷了？34;
苏檀蹲下来，摸她扎着红头绳的小辫：34;不骂了。34;她抬头看顾沉砚，他眼里映着煤油灯的光，暖得像空间里的灵泉。
回知青点时，月亮已经爬上山头。
苏檀推开门，见窗台上躺着封信。
信封边角磨得起毛，落款是34;上海亲戚34;。
她拆信的手在抖——父亲的老寒腿又犯了，咳得整宿睡不着，大夫说要尽快转去大医院。
煤油灯芯34;噼啪34;响了声。
苏檀盯着信纸上的字，喉咙像塞了团棉花。
她知道...她知道该回去，可青竹沟刚还清白，顾沉砚的婚书还没提，空间里的新苗才冒头...
窗外传来脚步声。
顾沉砚的影子投在窗纸上，带着股松木香。
苏檀赶紧把信塞进枕头底下，转身时眼睛亮得过分：34;你怎么来了？34;
34;来看看小财神。34;顾沉砚倚着门框笑，月光漏进他肩章的褶皱里，34;明天去镇里买糖？
小满说要吃橘子味的。34;
苏檀应了声，手却悄悄攥紧枕头。
她知道，有些事，该好好和他商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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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真相大白（二）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