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灰布衫疼得闷哼，手往裤兜摸，顾沉砚更快，反手扭住他手腕，从兜里摸出把生锈的水果刀。
34;谁派你来的？34;顾沉砚把刀往地上一扔，膝盖顶住他后腰。
灰布衫疼得额头冒冷汗：34;没...没人派我！
我就是来...来讨口饭吃的！34;
34;讨饭的会打听苏知青？34;韩立老师扶了扶眼镜，34;你刚才在知青点门口转了三圈，连茅房都扒着看。34;
灰布衫突然咧嘴笑了，牙缝里渗出黑血：34;你们...你们永远查不到...34;话音未落，身子一软栽倒在地。
顾沉砚蹲下身，捏住他下巴——舌头上有个咬破的蜡丸，黑血正顺着嘴角往下淌。
他探了探鼻息，抬头对韩立老师说：34;送卫生所。34;
等村医张婶把人抬走，顾沉砚蹲在地上捡起那把水果刀。
刀刃上沾着半枚模糊的指纹，刀柄缠着根红绳——和上回在林月白箱子里发现的红绳一模一样。
他攥紧刀，指节泛白。
等顾沉砚回到苏家时，天已经擦黑。
苏檀正给父亲喂药，见他脸色沉得能滴出水，手一抖，药勺34;当啷34;掉在碗里。
34;怎么了？34;她起身，看见他手里攥着的红绳刀柄。
顾沉砚把刀往桌上一放，声音哑得像砂纸：34;那男的服毒了。34;他指了指红绳，34;和林月白箱子里的一样。34;
苏檀瞳孔一缩。
她想起三天前张警官提过，林月白背后可能有个倒卖物资的团伙，专门盯着知青点的紧俏货。
难道...
34;爸，我去灶屋看看。34;苏檀扶苏父躺下，转身拽着顾沉砚出了门。
院外槐树下，王嫂刚把铜盆收起来，冲她使了个眼色——没动静。
34;你说，这事儿和灵蔬有关？34;苏檀压低声音。
顾沉砚摸了摸她腕上的翡翠镯：34;张警官说林月白倒卖的药材里，有三成是你卖的灵蔬。
有人断了财路，自然要反扑。34;
风掠过竹梢，带起几片叶子打在院墙上。
苏檀望着顾沉砚绷紧的下颌线，突然攥住他的手：34;沉砚，我害怕。34;
34;别怕。34;顾沉砚反握住她，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过来，34;我在。34;
但苏檀知道，这事儿远没结束。
那红绳，那毒，还有林月白被审时始终紧咬的34;上面有人34;——就像团黑雾，正慢慢裹住青竹沟的月亮。
她摸了摸腕上的翡翠镯，空间里的灵泉突然翻起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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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门外的不速之客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