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檀天没亮就爬起来。
啃了口冷馍，裹上灰布袄。
怀里的小瓶硌着心口，是顾沉砚连夜灌的普通麦种——外层涂了灵泉水浸过的药粉，能让作物叶子发黄，像极了他们要的34;变异34;。
老码头离村八里地。
她踩着霜花走，靴底在青石板上磕出脆响。
转过最后道弯，江风卷着腥气扑来。
码头边停着艘破木船，船尾站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，皮鞋擦得锃亮，和这穷乡僻壤的土气格格不入。
34;陈总？34;苏檀攥紧袖口。
男人转过脸，三角眼扫过她怀里的布包：34;带东西了？34;
她把小瓶递过去。
玻璃在晨雾里泛着青灰，陈总捏着瓶身凑到鼻尖，突然冷笑：34;装什么？
我要的是配方。34;
34;配方在我脑子里。34;苏檀往后退半步，34;先看诚意。34;
陈总身后的保镖往前迈了一步。
苏檀瞥见芦苇荡里晃过道黑影——是李春来的蓝布帽檐。
她心跳漏了半拍，面上却堆起笑：34;您要是怕我跑，我可以写下来。
但得先见钱。34;
34;嘴挺利。34;陈总从皮箱里抽出个牛皮纸袋，34;这里五十块，够你在城里过半年。34;
苏檀没接。
她盯着皮箱夹层露出的半张纸——印着34;绿源素34;三个字。
34;不够。34;她故意咬着唇，34;我要...要粮票。34;
陈总瞳孔缩了缩。
远处传来汽笛声，他突然扯住苏檀手腕：34;跟我上船谈！34;
34;慢着！34;
芦苇荡里窜出几道人影。
顾沉砚攥着枪，枪口正对着陈总后心。
赵铁柱、李春来从左右包抄，王书记举着工作证冲过来：34;县供销社联合公安，配合调查！34;
陈总脸色骤变。
保镖刚要摸腰，李春来一个扫堂腿把人撂倒。
顾沉砚夺过皮箱，34;咔34;地掀开——夹层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名单，排头写着34;川滇黔种子替换计划34;。
34;好大一盘棋。34;顾沉砚把名单甩在陈总脸上，34;从青竹
第191章 虚实之间·“破局之机”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