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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了,感同身受的滋味很痛苦[2/2页]

难产不爱后,禁欲机长他急了! 橙多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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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/>     林笙终于抬起眼看他,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:“贺景淮,你们这种人是不是都有一种通病?总喜欢对别人的人生和选择指手画脚,自以为高高在上,看得最清楚?”
     贺景淮被她眼中的冷意刺得有些不自在,勉强笑了笑:“我这不是提个建议嘛,也是为你好。”
     “为我好?”林笙轻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很冷:“五年前,周祈年也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,包庇他的白月光,你们的好意我真是谢谢了,但不必了,我受不起。”
     她迎着看着贺景淮微微波动的眼眸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说:“难怪你和周祈年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,原来真是一丘之貉,一样的自以为是。”
     贺景淮的脸色彻底僵住了,一阵青一阵白,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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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也在这时,顾衍接完电话回来了。
     他能够察觉到桌上气氛的不对劲,目光在脸色难看的贺景淮和面色冷淡的林笙之间转了一圈。
     “怎么了?”他温和地问林笙。
     “没什么。”林笙脸上的冷意瞬间收敛,对着顾衍露出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意:“和这位特意跟上来的朋友,说了几句心里话。”
     “……”
     贺景淮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林笙这么带刺的样子,但奇怪的是,他竟然不讨厌,反而有种蠢蠢欲动凑上去的感觉……
     这顿饭,贺景淮最终也没能拼成。在林笙毫不掩饰的厌烦下,他只能为了自己的面子,找了个借口,提前离开了餐厅。
     走到餐厅外,冷风一吹,贺景淮才觉得那股憋闷感散了一些。
     他越想越气,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周祈年的电话。
     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背景音有些嘈杂,似乎还有搬运东西的声音。
     “喂?”周祈年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     “你在哪儿呢?怎么那么吵?”贺景淮没好气地问。
     “搬家。”周祈回答得简单。
     贺景淮一愣,随即想起他之前的提的事情,差点跳起来:“我靠!你真搬过去了?动作够快的啊!这么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,不装了?”
     周祈年那边沉默了一下,才冷声道:“有事说事。”
     贺景淮立刻像找到了宣泄口,噼里啪啦地把刚才在餐厅遇到林笙和顾衍,以及自己被林笙毫不留情面地怼了一顿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,最后委屈道:“……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交了你这么个朋友!才会被笙笙妹妹内涵的狗血淋头,还说我跟你是一丘之貉,你说我冤不冤?”
     电话那头,周祈年的呼吸沉重了几分。
     他能想象出林笙说那些话时的神情,一定是冰冷又决绝的,一瞬间他的心又冷又涩。
     “谁让你多事去找她。”周祈年的声音更冷了几分,带着警告:“贺景淮,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,你最好别有任何恶心想法。”
     贺景淮被他的冷语噎得够呛,愤愤道:“行行行!我多事,我活该!您老自己慢慢追吧!我看那位顾主任段位高着呢,人俩现在共进晚餐,相谈甚欢,你再这么磨蹭下去,等着喝他俩喜酒吧!”
     说完,他也不等周祈年回应,气愤地挂了电话。
     周祈年握着手机,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,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。
     搬运工人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经过,将一件家具抬进公寓。
     窗外,城市的夜景璀璨夺目,却丝毫照不进他此刻晦暗的心底。
     贺景淮的话不受控的在他脑海里回荡,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,手背上青筋的随之暴起。
     无论用什么方法,无论多么卑劣,他都要把林笙重新带回自己身边……
     想到这里,他眸底的情绪就愈发幽深。
     夜色浓稠如墨,将城市紧紧包裹。
     周祈年站在新公寓的落地窗前,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,积了长长一截灰烬,他却浑然未觉。
     楼下的空旷寂静,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划破夜的沉寂。
     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窗玻璃上倒映出他眼底翻涌的焦躁。
     一直到将近晚上十一点,一道刺目的车灯由远及近,最终缓缓停在了公寓楼下。
     那辆熟悉的车,是顾衍的。
     周祈年的身体瞬间绷直,几乎是屏息看着副驾驶的门被推开,林笙从车上下来,她并没有立即离开,而是站在车边,微微弯下腰,对着驾驶座的人说着什么。
     周祈年听不清内容,只能看到她唇角那抹清晰的笑意。
     不是对他时那种冰冷讽刺的笑,也不是极度疲惫后的麻木,而是一种轻松的、甚至带着一丝暖意的笑。
     不知道她笑着说了什么后,顾衍也从驾驶座下来了,绕到她面前。
     两人又面对面相视说了几句,夜风拂起林笙脸边的碎发,顾衍似乎很自然地抬手帮她理了下。
     并且林笙都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。
     周祈年顿时只觉得一股火猛地窜上心头,烧得他心里涩得厉害。
     直到他看见林笙对着顾衍挥了挥手,转身走向公寓大门。
     而顾衍,一直站在原地,目送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内,才转身回到车上。
     车子却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在原地停驻了片刻,才缓缓驶离,尾灯融入夜色。
     周祈年死死盯着那消失的尾灯,胸腔剧烈起伏着,一种混合着嫉妒恐慌和巨大失落感的酸涩痛楚,几乎让他心神不宁,想要立马把林笙带回身边。
     可也在几乎一瞬间,他忽然想起从前的场景,他也曾无数次这样,在送沈清回家后,或是看着她上楼,或是停留片刻才离开。
     那时的林笙,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,曾经站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,目睹过他和另一个女人相处的画面。
     那时她的心情,是不是也像此刻的他一样,被冰冷的酸涩和无力感包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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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周祈年紧攥起来的手无力放下,嗓音溢出一声极低极自嘲冷笑,在寂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     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。
     他以前从不觉得感同身受这个词有多残忍,直到丝毫不差地落回自己身上,他才尝到这种是什么艰涩的滋味。
     原来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,姿态亲昵,是这种感觉,被彻底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,是这种感觉……
     就在这时,对面公寓传来了清晰的开门声,接着是落锁的轻响。
     是林笙回来了。
     周祈年几乎是下意识想要追出去,想将她用力抱进怀里,抹去她脸上对别的男人露出的笑意……
     可脚步刚迈出两步,脑海里就不受控的浮现起林笙那双冰冷失望的目光,
     她的每一句冰冷的话语,和排斥的眼神,都毫不留情刺的他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感。
     他现在追过去,除了让她更厌恶,什么都不会有……
     想到这里,周祈年颓然地后退几步,失神坐在了沙发上。
     公寓里没有开主灯,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晕,将他笼罩在一片孤寂的阴影里。
     他仰起头,靠在沙发背上,闭上眼,手臂搭在额前,挡住了所有的光线,也掩去了脸上失控的情绪。
     黑暗中,过去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纷纷涌来。
     那时候林笙穿着睡衣,抱着膝盖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等他,听到开门声时骤然亮起又迅速黯淡下去的眸光……
     她小心翼翼问他:“沈清没事吧?”
     那时,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强装坚强,还有无数个他送沈清回家后,或是接到沈清电话匆匆离开后,她独自一人沉默的背影……
     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漠视的细节,此刻无比清晰地放大重现,反反复复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     他以前怎么会觉得……那是理所当然?
     他怎么会觉得,她足够坚强,能够理解他的责任和不得已,
     现在同样的场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这样亲密无间,他只觉得胸口闷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     翌日,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依旧浓重。
     周祈年眼底带着宿夜未眠的血丝,下颌线紧绷,来到了李其所在的监护室外。
     经过沟通和施压,他获得了短暂的探视时间。
     病床上的李其比前几天更加消瘦,脸色是灰败的青白色,但那双眼睛,在看到周祈年时,却依旧混合着恨意和嘲讽的光芒。
     李其的声音极其虚弱,却带着清晰的讥诮:“又来了,还想知道什么?”
     周祈年站在床边,垂眸看着这个他被病痛和仇恨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,半晌,才缓缓地开口:“李其,你那晚说的话有证据吗?是不是因为恨沈清和我,才会故意扭曲事实……”
     “我扭曲事实?”李其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,他喘了几口气,浑浊的目光死死落在周祈年脸上,充满了嘲讽:“周祈年,恨不恨这句话,你该去问林笙,问她,还恨不恨你。”
     周祈年的身形猛地一僵,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。
     李其看着他骤变的脸色,眼中闪过一丝快意,他积攒着力气,继续刺激他:“怎么,不敢问?你不是一向很自信吗?对待和林笙的感情不更是信誓旦旦,所以才会一次次当着她的面,去无微不至照顾你的白月光?”
     “哦,对了……”李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嘴角扯出一个弧度:“现在的林笙,应该和我一样彻底清醒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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