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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凤月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,抱着哭泣的儿子,彻底瘫软在地,肩膀剧烈耸动,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无法逃脱的罪孽感中。那压抑数年的秘密,被操纵的委屈和对亲姐姐的无限愧疚,此刻化作决堤的洪流将她彻底淹没。
我站在原地,怀里抱着我的儿子小警钟,如同被钉在原地。风似乎都凝固了。耳边只剩下梁凤月撕心裂肺的哭嚎,霍一帆被吓到的哭声,以及自己血液里奔涌的、混杂着震惊、愤怒、难以置信和无尽悲哀的轰鸣。
原来舅舅的痛苦,林鑫的少年失恃,我心中那份对梁凤月难以言说的憎恶背后,竟埋藏着如此扭曲、如此卑劣的策划。霍天成的“报复”,精准地撕裂了两个家庭,将一个无辜的生命加速推向了终点。
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很长,像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疤。梁凤月的忏悔沉重如铅,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。她的眼泪是真的,悔恨是真的,罪孽更是真的。而霍天成……这个名字此刻带来的寒意,比任何严冬都要刺骨。
我沉默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的梁凤月和她惊惶失措的儿子,内心的冰山并未因她的泪水而融化。原谅?那是我无法给予,更无法代替林鑫、代替逝去的姐姐去说出口的两个字。
“妈妈……”霍一帆的哭声愈发焦急。我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。最终,我没再说一句话,只是深深看了这狼狈不堪的母子一眼,那眼神里沉淀着无言的审判。我弯腰抱起懵懂看着这一切的小警钟,不再回头,一步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。身后的哭声在暮色中渐渐模糊,却沉重地烙印在心上。
车门关闭的瞬间,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,将外界的凄切隔绝。引擎启动的声音犹如一把生锈的钝刀,艰难地划开这黄昏如凝固般的噩梦。前方的道路,宛如一条无尽的长河,依旧要坚定地开下去,承载着这份重新剖开的、染血的真相,沉甸甸地驶向那未知的彼岸。
或许,生活恰似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,会有新的美好如繁花般绽放,就像霍天成如今努力经营的温馨家庭。然而,那血色的过往,却如同一颗深埋的地雷,隐藏在岁月的尘埃之下,不知何时,会被何人,不经意间再次引爆。
我驾车载着小警钟离开了幼儿园,回到家中拨通了林鑫的电话。林鑫,梁凤月竟然说是霍天成指使她勾引舅舅的,她还大言不惭地说,无论如何,她都是你的小姨,希望你能原谅她。林鑫愤愤地说:“表姐,我妈可是被她间接害死的啊!我怎么可能原谅她?她不仅勾引我爸,还欺骗我爸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爸的,叫我如何原谅?就算是霍天成指使她的,我妈可是她的亲姐姐啊!她怎能在我妈生病的时候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,勾引我爸!”
我安慰着林鑫:“我知道你心里的恨,这仇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。既然霍天成是幕后黑手,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付出代价。”林鑫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坚定地说:“表姐,我听你的,咱们一起对付霍天成。”挂了电话,我陷入了沉思。霍天成在豪门里势力庞大,想要扳倒他并非易事。这时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霍天成的电话。我深吸一口气,按下了接听键,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:“若瑶,我听说你和梁凤月见面了。有些事,咱们有必要当面说清楚。”我冷笑一声:“好,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。”挂断电话,我知道,一场与霍天成的正面交锋即将来临。
我和霍天成约定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包间见面。当我踏入包间,他正坐在那里,一脸从容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我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,冷冷地看着他:“霍天成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他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:“若瑶,你别被梁凤月误导了,她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,想找个人背锅。”我拍案而起:“你少在这里狡辩,梁凤月都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!”
霍天成的眼神在瞬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但他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,让自己重新恢复了镇定。他挺直了身子,直面对方的质问,毫不退缩地说道:“就算是我指使的又能怎样呢?梁凤仪本来就是肝癌晚期,她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。我已经因为这件事坐了三年牢,这难道还不够吗?而且,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她得了肝癌啊!”
我怒极反笑:“霍天成,你还真是无耻至极!就算梁凤仪是肝癌晚期,你也不该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刺激她。你坐三年牢,不过是为你的恶行付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。”他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封若瑶,你别在这里装清高。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?别忘了,我在这豪门里的势力可不是你能撼动的。”我冷笑:“我是撼动不了你,但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。我会把你做的事公之于众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恶毒的人。”他脸色一变,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:“你尽管去试试,看看有谁会相信你。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。”这时,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,林鑫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。林鑫冷冷地说:“霍天成,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吗?今天,我就要为我妈讨回公道。”霍天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没想到林鑫会出现。一场激烈的对峙就此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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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 今天我要为我妈讨回公道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