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/> “所以——”
他抬眼,目光清亮得像夏夜的星。“如果你们愿意,我想和你们一起,把剩下的路走成同一条。”
灯塔外,潮水退去,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,窗内的烛火晃了晃,却没有熄灭。
“啵~”
“?!!!”
看着不知何时占据了自己所有视野的少女,感受着嘴唇上所传来的柔软的触感,少年不由得瞪大了双眼,双手有些无措的乱挥,但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少女纤细的腰背上,同时也开始回应起了少女。
而完全没想到有这一出的圣代和娜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面红耳赤的想要说些什么?但最终都有些气恼的站在一旁。
“…”
良久,唇分。
瑟蕾娜的额头仍抵着小智的额角,鼻尖轻轻相触,呼吸温热而急促。
她睫毛颤了颤,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耳根瞬间烧得通红,却没有退开半步。
小智还维持着半环住她的姿势,指腹僵在瑟蕾娜的腰背,像被烫到又舍不得松手。
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灯塔都能听见——或许它确实听见了,因为烛火“噗”地一跳,把四人的影子叠在了一起。
“……犯规。”
圣代最先找回声音,却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她捏紧拳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却只是别过脸去,低声嘟囔:“突然就亲上去……太狡猾了。”
娜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,紫发滑落,掩住她同样通红的脸。
她抬眼,视线穿过发丝,落在小智仍无处安放的左手上,像想说什么,却终究只是轻轻吸了口气。
瑟蕾娜终于退后半步,指尖抵着唇,声音细若蚊鸣:“……抱歉,我没忍住。”
她抬眼,目光掠过圣代与娜姿,带着一点点怯,却更多的是倔强,“可如果重来一次,我还是会这么做。”
小智低头,看见自己掌心还残留着瑟蕾娜腰间的温度。
他深吸一口气,像终于从缺氧里缓过劲来,抬眼时,眸色却比之前更亮。
“那……公平一点。”
他轻声说,声音有点哑,却带着少年特有的认真。
圣代怔住。
下一瞬,小智已走到她面前。
他抬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圣代仍攥紧的拳——那拳头慢慢松开,像被风拂开的叶。
他低头,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极轻的吻。
一触即离,却足够让圣代的呼吸彻底乱了节拍。
娜姿在原地没动,只是抬眼看他。
小智转身,走到她面前,蹲下身,与她平视。
他伸出手,掌心向上,像很久以前在金黄市道馆里,第一次向她伸出手那样。
娜姿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秒,终于把指尖搭了上去。
小智轻轻一拉,让她站起来,然后俯身,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同样温柔的吻。
灯塔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。
烛火晃了晃,把四道影子重新分开,却又让它们在某个点上悄悄交叠。
瑟蕾娜低头,脚尖轻轻踢了踢木地板,声音软软的:“……那现在,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呀?”
小智挠了挠脸颊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却弯起眼睛,笑得像终于找到方向的训练家。
“大概是——”
他顿了顿,声音轻却笃定,“一起往前的同伴吧。”
“一起?”圣代抬眼。
“一起。”娜姿轻声重复。
瑟蕾娜弯起眼睛,像月牙落进海里。
窗外,夜风掠过废弃的灯塔,卷起一地槐花。
“话说圣代,为什么要来这个灯塔呢。”
“哦~,关于这个~”
………
【灯塔——归潮】
【传说的正文】
很久很久以前,大海尚未褪为内陆,这座灯塔立在最险的暗礁口,为夜航的船指引归路。
看守人是一位叫“潮”的少年,他有一只年幼的拉普拉斯,唤作“潮歌”。
潮歌的声线能穿透雾霭,与灯塔顶端的铜镜共鸣,使光束在雨夜里也能远照三十里。某年夏末,一艘商船在暴风雨中触礁。潮驾着潮歌救起唯一的幸存者——一位乘七夕青鸟远行的少女“星”。
星来自内陆,从未见过海,却在潮歌的歌声里听见故乡的风声,于是留下来,与潮一同守塔。他们约定:每当潮歌的歌声响起,星便放飞七夕青鸟,让青鸟的羽光与灯塔的光束交错,告诉远方的船——这里有人在等。
三年后的同一天,百年罕见的赤潮席卷海湾。为保航道,潮与潮歌必须引开巨浪;星则留在塔顶,用羽光为归船指路。
临行前,星将七夕青鸟的羽笛系在潮的腕上,说:“等羽笛响,我就循声而来。”巨浪终被平息,航船得返,潮与潮歌却再未归来。
星守着灯塔,每日黎明吹一次羽笛,直到青丝成雪。第七年,羽笛突然自鸣。
海面无浪,却有一束极光自海底升起,化作拉普拉斯的虚影,背上坐着微笑的少年。
星奔向礁岩,灯塔的光与羽光交汇成一道虹桥。
传说里,他们最终一起沉入极光深处,而潮歌的歌声从此回荡在琉璃之海——每当月光落在铜镜,光束便会在海面映出两人的剪影,一瞬即逝,却足以让远行者相信:
“若真心相系,再远的海也会归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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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4章 灯塔中的告白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