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啦——”
那是廉价的衬衫布料被撕开的声音。
她猛地睁开眼。
眼前不是宿舍斑驳的天花板。
而是一盏奢靡到晃眼的,酒店套房里的水晶吊灯。
灯光昏暗,像蒙了一层肮脏的雾。
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毯上,一个高大如山的身影,挡住了头顶大部分的光线。
看不清那人的脸。
视线里,只有一双被擦得锃亮的、昂贵的定制皮鞋。
鞋尖挑起她的下巴。
力道很轻,却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,和深入骨髓的侮辱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。”
那个声音,像淬了剧毒的冰棱,又冷又沉,字字扎心。
她浑身都在发抖,牙齿死死咬着下唇,用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。
然后,一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,揪住了她的衣领。
布料应声撕裂。
紧紧缠绕在胸口的束胸带,因为这个剧烈的动作而猛然崩开。
空气,在那一刻凝固了。
头顶那道审视的、冰冷的视线,陡然发生了变化。
从极致的厌恶,变成了探究。
最后,变成了一种猎人看到顶级猎物时,那种毫不掩饰的、滚烫的兴奋。
“原来……是个小美人。”
魔鬼的低语,响在耳边。
疼痛。
无休无止的疼痛。
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,原主那具身体里迸发出的,最原始的求生欲,与最彻底的死寂。
“啊!”
林晚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,像被电击般从床上弹坐起来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,几乎要跳出喉咙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额头上,后背上,全是冰冷的黏湿的汗。
眼前依旧是宿舍那片斑驳的天花板。
鼻尖是床单被阳光晒过之后,那种干燥而温暖的味道。
没有水晶吊灯,没有冰冷的皮鞋,更没有那个魔鬼般的身影。
可身上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,仿佛被重新撕开,又开始一阵阵地隐隐作痛。
那不是她的记忆。
却烙印在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皮肤,每一个细胞里,永世不得翻身。
她一直以为,只要有足够多的钱,就可以把那段屈辱的过去当成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,彻底翻篇。
可现在她才明白。
有些东西,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,不是想忘,就能忘的。
下铺传来乔菲菲含混的梦呓,砸吧着嘴,像是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东西。
对床的宋伊翻了个身,呼吸平稳,继续睡得安稳。
整个世界都很安静。
唯有她的世界,兵荒马乱。
......
下午的专业课教室,弥漫着一股被阳光烘烤过的、陈旧的木头气味。
林晚晚把自己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。
身体的影子被窗外斜射进来的光线拉得很长,很孤单。
噩梦的余威还未散尽。
那股冰冷的、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男士香水味,仿佛还在她的鼻腔里作祟。
身上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,也像是被唤醒了记忆,开始一阵阵地抽痛。
她将自己深深埋进宽大的卫衣里,试图用衣物的包裹,来获取一丝微不足道的、可怜的安全感。
讲台上,站着一个头发花白,却精神矍铄的老教授。
他叫张敬,是导演系里最受学生敬畏的老师,传闻他在业内有着极广的人脉,也曾是获奖无数的大导演。
张敬没有拿教案。
他双手撑在讲台上,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,环视了一圈台下这些年轻而躁动的脸庞。
“我知道,你们中的很多人,最近都在忙着跑剧组,递简历,参加各种各样的试戏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
第9章 逃不掉了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