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果皮落下时,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那弧线流畅而自然,如同一条在空中飞舞的丝带,转瞬落入草丛,为大地增添了一抹自然的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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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坐在枝头,身影在枝叶间若隐若现,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流动,像是在他身上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,透着几分洒脱。
他张口咬向梨子,动作从容,没有狼吞虎咽的急切,每一口都细细咀嚼,仿佛在品味这份自然的馈赠。
牙齿与果肉接触的瞬间,发出清脆的声响,那声音悦耳动听,像是春雨落在青石板上。
汁水在口中四溢,那清甜的滋味仿佛能渗透到每一个味蕾,带着阳光的暖意,带着泥土的芬芳,带着雨露的清冽。
直到充分感受果肉的清甜,体会那份来自大地的滋养,才缓缓咽下,神情中带着对果实的珍视,对自然的感恩。
那不仅仅是在吃一个梨子,更像是在进行一场与自然的对话,感受生命的美好——他常说,每一个梨子都是有灵性的,它们吸收了日月精华,承载了土地的期盼,吃的时候要心怀敬畏,才能品出其中的真味。
哥哥吃梨时全神贯注,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与手中的梨子。
他的眼神专注而温和,仿佛在与梨子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,连呼吸都变得悠长而平稳。
以至于有两个女子悄然走到了树下,仰头观望了许久,他都未曾察觉。
那两个女子的脚步声很轻,或许是不想打扰这份宁静,或许是长途跋涉后早已疲惫。
她们站在树下,身影被梨树的阴影笼罩着,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。
其中一个身形稍高,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布裙,裙摆上沾了些许尘土,显然走了不少路;另一个身形娇小,穿着粉色的衣衫,梳着双丫髻,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。
她们的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惊叹,看着哥在枝头从容自在的样子,眼神里没有戒备,只有纯粹的好奇——好奇这个能在树上如履平地的男子,好奇他手中那金黄的梨子,好奇这片充满生机的梨园。
至于那是两位怎样的女子,当时我并未细看——那时我的注意力,正被水面上的景象吸引。
如今回想,她们的出现,倒像是这寻常日子里的一段插曲,却又在日后的岁月里,谱写出了无数不平凡的篇章,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,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。
彼时,我正站在梨园旁的小河边。
这条小河名叫“梨溪”,是梨园的命脉,河水清澈见底,能看到水底光滑的鹅卵石与摇曳的水草。
阳光洒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,像是撒了一把碎金,映得周遭景致愈发清新。
空气中弥漫着梨花淡淡的清香与河水湿润的气息,沁人心脾,深吸一口气,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涤荡得干干净净。
我手中拿着一个刚摘的梨子,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一群河鱼争抢我削落在水面的梨子皮。
这群河鱼约莫百来条,每条都有四五寸长,它们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有银白的、有淡黄的、还有带着些许红色的,像是一群穿着彩衣的精灵。
它们争相啄食果皮,姿态灵动,有的迅捷如箭,猛地从水中窜出,叼起一小块果皮便迅速潜入水底,仿佛生怕被同伴抢走;有的悠然摆尾,在水面缓缓游动,寻找着心仪的食物,时不时吐出一个小小的气泡,像是在表达满足;有的相互追逐,围绕着漂浮的果皮嬉戏打闹,激起一圈圈涟漪,那涟漪向外扩散,与其他涟漪交汇,像是无数个重叠的同心圆;有的结伴环游,仿佛在欣赏这水面上的奇景,队列整齐得像是受过训练。
它们构成一幅生机盎然的画面,充满了生命的活力,让人不由得感叹自然的神奇。
如今我削果皮,早已不满足于一刀到底的利落,那对我而言已无挑战。
我追求的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技艺,一种将劳动与艺术相结合的境界。
这门手艺是祖父传下来的,他曾说:“万物皆可入艺,一草一木,一果一叶,皆是天地的笔墨,就看你会不会用。”
我能将梨子皮削成梨叶与梨花的形状,刀法娴熟而精准。
削梨叶时,我会用刀刃轻轻勾勒出叶片的轮廓,再用刀尖划出细密的叶脉,每一根叶脉都清晰可辨,甚至能模仿出叶片边缘那自然的锯齿;削梨花时,我会将果皮削成五片花瓣的形状,花瓣边缘微微卷曲,像是刚绽放的模样,还会用刀尖在中心划出细小的花蕊。
手腕轻轻转动,刀刃在果皮上灵活游走,仿佛拥有了生命。
只一个梨子的果皮,便能在水面铺展出一米见方的图景,如同一幅精致的活画。
梨叶的脉络清晰可见,边缘的锯齿栩栩如生;梨花的花瓣层层叠叠,仿佛能看到花蕊的娇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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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章 劳艺结合的境界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