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听到有竹竿,眼睛更亮了,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闪烁,一个个踮着脚尖望向柴房的方向,小脸上写满了期待,嘴里小声地数着数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像是在催促黎杏花快点回来,有的孩子还拉着邱癫子的衣角,仰着头问:“邱爷爷,真的能发出好听的声音吗?比我家的小喇叭还响吗?”
邱癫子笑着点头:“当然,比你家过年放的鞭炮还好听,清亮着呢,能传到河对岸去。”
孩子们听了,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,小声地议论着,想象着那美妙的声音。
邱癫子则站在杏树下,继续观察着这棵奇树,树干上有一个小小的树洞,里面住着一窝蜜蜂,它们进进出出,忙碌地采着花蜜,却从不伤人,像是与树和谐共处的邻居,它们是树的守护者,也是树的受益者,彼此依存,构成了一个小小的生态系统; 他心中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,能孕育出如此独特的品种,也感慨着先辈们的智慧,能发现并培育这样的树木,让它们成为家园的一部分,守护着一方安宁; 这树不仅是风景,更是活着的历史,见证了村子的兴衰,承载着人们的记忆,它的每一道年轮都记录着一段故事,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一份情感。
不一会儿,黎杏花扛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走了过来,竹竿是用楠竹做的,质地坚硬,表面光滑,经过长年的使用,已经泛出一层温润的光泽,顶端削得很圆润,没有毛刺,长度足有五米,沉甸甸的,需要用两只手才能稳稳扛起; 邱癫子接过竹竿,掂量了一下,重量适中,长度正好合适,他满意地点点头,用袖子擦了擦竹竿上的灰尘,露出了竹子原本的青黄色; 他抬起竹竿,小心翼翼地伸向低处的枝条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婴儿的脸颊,生怕用力过猛伤到树枝,轻轻一挑,便有几片杏叶飘落下来,像绿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,旋转着、跳跃着,缓缓落在地上,带着生命的最后一抹灵动。
孩子们见状,欢呼着跑过去捡叶子,小小的手掌捧着杏叶,像是捧着宝贝,生怕弄坏了,有的孩子还对着叶子吹了口气,像是在给它施魔法,迫不及待地学着邱癫子教的方法拍手,“嘣嘣”的脆响接连响起,像一首欢快的乐曲,在庭院中久久回荡,那声音里充满了快乐,也充满了对自然的敬畏与热爱,让整个汪家小院都沉浸在一片祥和与生机之中; 阳光越发明媚,照在花椒树和金杏树上,叶片闪烁着翠绿的光芒,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,空气中弥漫着花椒的麻香和杏叶的清香,还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,构成了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画面。
邱癫子看着眼前的景象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,像是盛开的菊花; 他知道,这些树木不仅是风景,更是家园的守护者,是传统智慧的载体,只要人们能善待它们,尊重它们的存在,它们便会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,带来安宁与福气,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代代相传,生生不息,让这份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智慧永远流传下去,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人; 黎杏花也站在门口,看着孩子们玩耍,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,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,那时她也是这样在杏树下玩耍,听着树叶的“仙乐”,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,那些快乐的记忆如同昨日,清晰而温暖; 这便是传承,在不经意间,将自然的馈赠和先辈的智慧,一代代传递下去,温暖而坚定,像这两棵古树一样,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,历经风雨而不倒,永远守护着家园的安宁与祥和。
邱癫子吩咐道:“你们就在树下候着,我把杏叶丢下来,你们仔细捡好,千万别弄破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像闷雷滚过麦田,在空气中回荡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每个字都像钉在地上的木桩,扎实稳当,尾音在舌尖停留片刻,才缓缓吐出,仿佛带着千钧之力,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遵从,连呼吸都跟着放缓了节奏,生怕打乱这肃穆的氛围。
孩子们听到这话,一个个挺直了小身板,像列队的小士兵,胸脯挺得老高,领口的扣子都崩得紧紧的,用力点着头,后脑勺的头发都随之抖动,像风吹过的草丛,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够认真,辜负了邱爷爷的信任,眼神里满是专注。
金杏树比花椒树还要粗壮高大,两抱多粗的树干需得两个成年男子手拉手才能勉强合围,手指扣着对方的手腕,才能将树干圈住。
树皮上沟壑纵横,像老人手背暴起的青筋,却又透着青铜般的坚硬,用指甲抠一下,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,随后便消失不见,仿佛树干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。
十丈多高的树身笔直挺拔,直插云霄,树纹螺旋向上,像拧成一股的钢绳,充满了向上的力量,连阳光都仿佛被它的枝干劈开,形成一道道光柱。
树冠如一把巨伞撑开,探出墙头老远,枝丫舒展着
第164章 杏叶仙乐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