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一起长大,见证了彼此的成长,却也能相伴一生,各有各的活法,没有优劣之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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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爷猛地把旱烟锅在鞋底上重重一磕,“啪”的一声,火星四溅,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,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,好似要磕出多年的心事,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和见闻,都随着火星一同迸发,不再隐藏。
随后又麻利地从烟袋里掏出烟丝,烟袋是用皮革制成,上面绣着简单的图案,装着自家种植的烟叶,晒干后揉成丝,装上一锅,用火柴“噗”地一口点燃,火柴划燃的瞬间发出“嗤”的声响,火苗舔舐着烟丝,冒出呛人的烟雾,烟雾呈青灰色,带着浓烈的烟草味,他深吸一口,烟雾从鼻孔和嘴巴里缓缓吐出,在他面前形成一团雾气,那被烟熏得发黄的脸上,皱纹里仿佛都藏着岁月的故事,一双眼睛在昏暗灯光下炯炯有神,透着一股执拗劲儿,仿佛看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贝,眼中闪烁着光芒。
他猛地一拍桌子,桌子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震得桌上的空碗都轻微晃动,碗沿与桌面碰撞发出“哐当”的声响,大声说道:“陈师傅,我常到你们这条沟来割草、放牛,走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,熟悉每一条小溪,每一座小山,对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。
你们忧乐沟,有一处绝佳的屋基地,我牵着牛儿走遍全县所有的沟沟洼洼,踏遍了无数的山坡田野,从东河到西岭,从南坡到北洼,都没见过比它更好的地基。
那地,就像被上古神灵庇佑过,灵气充沛,土壤肥沃,草木繁盛,就是皇帝老儿住在那里,也能江山永固、国泰民安,实在是了不得,完美无缺,比起你们陈家的老宅子,都还要好上不止一筹!”
他的声音洪亮,带着酒后的激动,也带着对那处屋基地的赞叹,在堂屋里回荡,让我也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,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,手中的菜刀悬在半空,红苕皮还挂在刀刃上。
我看到李大爷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旱烟锅在手中晃动,烟灰簌簌落下,他的眼神坚定,仿佛在描述一个真实存在的仙境,让我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好奇,那处屋基地究竟在哪里,真的有那么神奇吗?
父亲听到这话,也停下了手中的酒杯,眼神中带着惊讶和疑惑,追问着李大爷那处屋基地的具体位置,堂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期待,连灯光都仿佛跳动得更加剧烈了。
说话间,李大爷的手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,骨节突出的手指如同枯树枝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遒劲的弧线,每一道弧线都带着风的呼啸,仿佛要把那片神奇的屋基地从虚无中拽到眼前,让它真切地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那手掌张开时,能看到掌心纵横交错的裂口,是常年握鞭赶牛、握锄劳作留下的印记,此刻却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仿佛握着无形的缰绳,要将那片土地牵引而来。
掌纹间还嵌着些许褐色的泥土,那是来自忧乐沟田野的馈赠,带着大地的温度与气息。
随着他的动作,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震颤了一下,煤油灯的火苗剧烈地跳动了几下,灯芯爆出细碎的火星,在墙上投下的影子也随之扭曲、拉伸,如同被风吹动的绸布,忽明忽暗。
那些影子时而聚拢,时而散开,像是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涌动,呼应着他话语中的热切。
墙角堆放的农具——锄头、镰刀、竹筐,都仿佛被这股力量触动,在阴影里微微晃动,竹筐边缘的竹篾相互摩擦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像是在低声附和。
家父回应:“李大爷您可能有点口渴了,请喝茶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提起桌上的陶壶,那陶壶是邻村老陶匠亲手烧制的,壶身带着细密的冰裂纹,摸上去温润如玉,壶嘴上还留着经年累月使用留下的浅褐色茶渍。
他将琥珀色的苦丁茶缓缓注入李大爷面前的粗瓷碗中,茶水在碗中旋转,泛起细密的泡沫,如同碎银在水中翻滚。
茶香随着热气袅袅升腾,带着一股清苦的气息,混杂着雨夜泥土的芬芳,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钻进鼻腔,先苦后甘,让人心神一清,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这清苦涤荡了一遍。
“陈师傅,您这人太仁义了,每次碰到我,都要拉我到家里好酒好肉招待,我都记不清白白吃了您家多少回了。”
李大爷一边说着,一边用那粗糙得像老树皮一样的大手挠了挠头,手掌上的纹路深如沟壑,透着一股自然的质朴,仿佛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一个关于土地的故事——春耕时的泥泞,夏耘时的汗水,秋收时的喜悦,冬藏时的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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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2章 最好的屋基地[2/2页]